南枝无法,只好自己搓了搓手。
她没披毛毯,只一身带了毛毛的柔软睡衣,不算薄,但也不是很厚。
宋青想了想,将卫衣朝上提了提,露出后颈脖子来,“你把手放在这里暖着吧。”
今天晚上的时候,她摸了他的额头和脖颈,不嫌弃他,所以他敢大胆的这么说。
南枝眨了眨眼,久久反应不过来。
他刚刚说了什么
把手伸进他后颈脖子里暖着
他现在正微微低着头,露出那块因为特别爱干净、白皙玉润的部位,意图很明显。
南枝缓了很久,才在他逐渐有些不自信的眼神中伸出手,放在他后颈处。
她的手太凉,给猫冻了一下,给他也是。
南枝听到他嘶了一声,但猫跑了,他没有。
只本能朝前弹了一下而已,又退了回去,主动让她的手掌贴合他每一寸肌肤,将温度传递到她手上。
因为他这个举动,南枝也大胆了很多,手开始正面、反面、换着暖。
把他一块地方暖不热了,就移开,挪个地方继续来。
触手尽是滑腻,没有那些疙疙瘩瘩,从她这个角度看,被双手撑起的卫衣缝隙里,能瞧见他漂亮的蝴蝶骨,和低头时,微显的颈骨,以及白皙干净的后颈窝。
身为一个画师,对美丽的东西总是格外执着的,为了追求美,南枝曾经搜过无数无数真人图片,力求挖掘出美来。
那时候她觉得自己基本已经见过了世间风光和景色,但现在还是觉得,不及他卫衣间露出的一抹春色。
宋青还在浇花,只不过没有一开始专注了,因为背后的那双手,在顺着他的骨骼轮廓游走。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勾着头,任由那只手抚在他的脊梁骨和蝴蝶骨上。
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要说哪里不对劲,又讲不出来。
仔细想想的话,她一个女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所以不用管的。
宋青继续给花浇水。
这边阳台上摆满了花儿,基本所有都是她养的,但她养来是为了除甲醛,除完甲醛几乎都蔫了吧唧,不想真的死了,所以放在阳台缓一缓。
她状态有时候很奇怪,平时看起来很阳光很爱笑,但经常因为一件很小很小的事,莫名其妙很丧很丧,偶尔还会哭,宋青查过,感觉她好像有抑郁症,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更何况养花。
花和她一样,情况都不太妙,所以他照顾的勤快了些,最近已经有了回暖的迹象,枯叶少了,部分应季的花枝还结了苞。
宋青一圈浇完,顺带检查了一下叶片下,没有黑也没有虫卵才推动轮椅,到了最边缘新放上去的那盆花前。
这盆花是南枝从医院带回来的,之前放在他病床窗台上的那盆。
也是他照顾的最勤,来回注意最多的。
它越来越绿,枝叶茂盛,还生了新根,只不过被他剪了,因为他觉得主杆长好就行,旁枝只会夺去营养而已。
没了偏枝,主杆才会越生越好。
宋青看底下又生了一个小偏枝,拿来剪刀动手剪掉,叶片下也挨个检查了一遍。
他在忙时,南枝在看,看着看着,忍不住绕到他前面,给他拨弄了一下头发,又理了理乱的衣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