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初愠裴初愠”
她好像知道她在做什么,又好像不知道,身体和意识仿佛分割成了两个人。
身体不断地想要亲昵他,意识却是不断求着裴初愠不要碰她。
不要碰她
她不是未经事的女子,她知道她是什么情况,她也没有想到枕边人会对她那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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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意来得汹涌,将所有情绪都淹没,唯一的一丝清醒也不复存在,她也不知道她钻入裴初愠怀中后,两条纤细的手臂攀上了裴初愠,仰着修长的脖颈,杏眸泪盈盈地望着人,仿佛是在求吻,也仿佛是在邀请。
裴初愠也如她所愿地低头亲她。
一触即离。
他仿佛清白地将人按在怀中,双手扣着女子的腰窝,他头都未抬,声音却是稳稳地传了出去
“寻太医”
他终究是没有碰她。
裴初愠视线缓缓落在她身上,心底有太多隐秘的声音,但他好像听见她的哭求,欲念藏在喉间,也藏在眼底,却唯独不能落在她身上。
时机不对。
不行。
他不能碰她。
人人都在欺负她,他不能也在这时欺负她。
她又在往他坏中拱,一双手落在他脖颈间,她仰头,唇也落在他下颌,呼吸一点点洒在他脖颈,仿佛要叫他改变主意,但她呼吸灼热,意识也不清醒。
他一旦碰了她,今日就成了他和杨鞍等人的合谋。
他和她再无可能。
他要的从不止如此。
女子越发得寸进尺,似乎觉得他不知好歹,忍不住地轻吟,鼻息含着哭腔,不满地开始咬他,裴初愠扣在她腰窝的手一点点收紧,最终将人禁锢在怀中,他其实一点也不想做好人,俯身得很自然,落在她唇上的吻也凶狠。
他的手一寸寸往上
,落在无人瞧见的风景,她埋在他怀中一点点轻吟,往日瞧着温顺的人,却是牙尖嘴利,她许是想要什么但不得其法,最终落难的却是他。
等外间传来敲门声,叫醒了某个清醒的人,他唇角也落了一处伤痕。
裴初愠眼底恢复清醒,他一手勾起床榻上的外衫,将怀中人遮掩得严实,在人难耐地哼唧时,裴初愠将人按在怀中,不叫人看见她的脸,声音好像平稳
“乖,不要动。”
姜姒妗听得见一点声音,她赖在他怀中,泪水莫名地流了满面,她哭着说“我不要”
她那么乖巧,那么听话,但结果还是不行,人人都欺负她。
她不要乖。
她死活赖在他怀中不起,在他怀中软绵绵地挣扎,脑子和身体都沉甸甸的,但她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就是攀扯裴初愠不放。
人很糊涂,胆子却大,一点都不记得清醒时对他的抵触和抗拒。
裴初愠被磨得不行,也怕怀中人真热个好歹,他长舒了一口气,越过身,想要将人放在床榻上,那人吸着鼻尖,陡然呜咽哭了出来。
相识许久,裴初愠头一次被这人缠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