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妗休息了一日,翌日,就是周渝祈下葬的日子,没人打开棺材检查,毕竟只离棺材近了一点,就能闻到那股难闻的味道,开棺是冒犯死者的做法,自然不会有人开棺。
等棺材埋入周家祖坟,姜姒妗只是沉默地看着,她和周渝祈的这段夫妻关系,到此终于算是彻底结束。
姜姒妗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姜母再愚钝,也察觉出不对劲,如果只是二人感情生变,姑娘再怎么也不会把姑爷遗忘得这么快。
她是了解自家姑娘的,那是个很在意外人看法的人,如今她成了外人眼中的寡妇,只这一点,她就会觉得难受得要命。
但不等姜母找姜姒妗谈话,姜姒妗就得了消息,宋谨垣要见她。
姜姒妗一怔,须臾,她蹙起眉头
“他见我做什么”
宋谨垣早在初到姜家那一日就醒了,姜家给他请了大夫,算是仁至义尽。
安玲嘀咕“谁知道呢。”
说到底,姜姒妗和宋谨垣之间没有龃龉,再说,她曾因周渝祈还欠了宋谨垣一个人情,虽然救命之恩是还回去了,但也不好不见人。
姜姒妗去见了宋谨垣。
宋谨垣伤得很重,还不能够下床行走,姜姒妗来见他时是带着安玲和奉延一起,不至于落人口舌。
宋谨垣靠在床上,面有憔悴和病色,但依旧可见风姿,他只是淡淡地勾着笑,却和裴初愠的冷淡全然不同,只叫人觉得如沐春风。
他是个商人,也懂得该怎么和人相处。
京城一事早传到他耳中,也是因此,他才会想着赶回京城,行程匆忙,也叫他身边没带什么人,才会落得这种下场。
他抬眼看向女子,女子要比他离开京城时消瘦得多,但许是回了家,她脸上有红润血色,一双眸子也俏生生了许多,不似往日安静沉默,她脸颊白皙没涂什么脂粉,只穿了一袭简单的素净衣裳。
“姜姑娘。”
姜姒妗也点头“宋公子觉得如何”
“京城一别,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遇到宋公子。”
姜姒妗是故意这样说的,在她看来,不论她救了宋谨垣的初衷是什么,但她的确是救了宋谨垣,她会想要宋谨垣记住这段恩情,从而在两家合作中牟利。
宋谨垣不着痕迹地挑眉,姜姒妗不知道他是为什么离京,只当是生意往来需要。
但宋谨垣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怂恿周渝祈献妻,却没想到反而刺激到了周渝祈,赵府一事,他有打听过,在知道裴初愠是当晚才离开赵府,又特意派人在周府前守着,很快就知道周渝祈做了什么。
他心底把周渝祈骂了个底朝天,但在翌日,他就找了借口离开京城,省得裴初愠会查到自己不轨之心。
可如今
宋谨垣看向女子,她都回衢州了,应该是和裴初愠断了关系吧
否则,凭着裴初愠的手段,姜姒妗如何能回得了衢州。
宋谨垣没觉得裴初愠会放姜姒妗回来,他的视线从女子不着痕迹的滑过,女子这般姿容,轻而易举就会引起旁人觊觎之心,裴初愠不是周渝祈,他该是懂得这个道理。
如果是他,他只怕恨不得金屋藏娇,怎会再叫她抛头露面。
以己度人,他认为裴初愠也是如此。
早先被压下去的心思,不由得又升了起来,宋谨垣咳嗽了一声,似有点虚弱,他面有感激,态度也叫人觉得温和,意味不明地说
“是啊,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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