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划一的鼓掌,统一的白色制服,麻木的微笑。
密密麻麻的人群围着教堂上搭建的祭坛。
一个妹妹头的男体育生被囚禁在笼子里,他恐慌地看着教主,旁边站在一旁的父母却依旧保持微笑地鼓着掌。
“术师是不能对非术师之人动手的。”额头上有一块肉瘤的盘星教教主低语着,眼神厌恶地盯着妹妹头体育生,仿佛看一条肮脏的抹布,“而你,作为一名刚刚觉醒的术师,却在光天化日之下,将一位无辜的外国友人伤害”
“那是因为他抢劫了我爸妈的便利店”妹妹头体育生挣扎着摇晃着栏杆,“爸妈你们说句话啊,那个白人本来就是个社会渣滓,每天醉醺醺的还调戏邻居姐姐,我我只是用术式小小的惩戒他一下”
妹妹头体育生的母亲不忍地避开视线,而他的父亲却仿佛非常愤怒地涨红了脸“白人抢了东西,那也就抢了,大不了我们报警,自有社会法律制裁他但是你违反的却是铁一般的教规”
“几百年了,盘星教坚持着非术师的立场,为维护非术师世界的安全与和平不被术师打扰而努力而你,作为虔诚盘星教众的一员,却背叛了我们,背叛了天元大人”盘星教教主铿锵有力地叱骂。
祭坛下,理子紧紧握住花莉的手,惊骇地浑身颤抖,她压低声音道“花莉酱,那是我同学松岛君”
花莉对于那个妹妹头体育生有印象,在理子带她去音乐教室的路上,那个妹妹头体育生耳朵通红地支支吾吾地与理子打过招呼,没想到竟然在盘星教的地下教堂遇到他,看起来他父母还是那种深度被洗脑的教众。
“放心,理子。”花莉安抚着她的情绪,“我们会把他救出来的”
夏油杰细长的狐狸眼怔怔地看向台上将亲生儿子抛弃的松岛父母,言语中带着对男孩的怜悯“多么的愚昧啊”
“妈、妈妈”妹妹头体育生惊慌失措地向母亲求救,“你快帮我说说话啊,你说过我对天元大人是最虔诚的了,我从小到大都很听天元大人的话,我积极参与教会活动,还把压岁钱都捐给教会了,我真的不是污秽”
他的母亲颤颤巍巍地一边数着念珠,一边流着眼泪“天元大人会惩罚我们的,天元大人会惩罚我们的”
他的父亲则狠狠瞪了他母亲一眼“还不感谢教主大人给我们机会,帮我们的净化”
说着,松岛的父亲拉着他母亲双膝跪地,向盘星教教主不停地磕头,脸上带着扭曲变形的虔诚笑容“感谢教主大人为我家净化污秽,实在是太感谢教主大人了”
“术师是不能伤害普通人的,这是我们盘星教存在的意义。”教盘星教教主伸出食指,指向妹妹头体育生的眉心,“承天元大人旨意,将这个已经被污染的术师祓除”
“祓除祓除祓除”教众的鼓掌声犹如暴雨般,对教主的宣判展示着他们的认同。
“现赐予教徒松岛正德、松岛良奈子拔除污染的机会。”盘星教教主一抬下巴,身边的教仆端着托盘上前,托盘上是一把闪着银光的匕首。
松岛的父母犹如被恶魔附体了一般,过往十几年一家人温馨而幸福画面飞快褪色,他们最终将手伸向了弑子的深渊,牢牢握住了那把匕首。
松岛同学看着将匕首对准自己一步步逼近的父母,颤抖地跌坐在地上,流着泪摇头哽咽“爸,妈我是阿森啊,我是阿森啊”
“住手”花莉他们再也看不下去这场蛊惑教众,当众弑子的荒谬悲剧。
夏油杰脸色冷淡地将手作出的手势,以咒灵将聚光灯击碎,下一秒,全场陷入黑暗之中。
人群的尖叫声划破天际,松岛正德、松岛良奈子还未反应过来,手里的匕首已被夏油杰夺走扔到了地上,两人脖颈各接了一记手刀,应声晕倒。
而花莉则沉气一用力,用双手硬生生拉开了铁牢的栏杆,低头示意松岛同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