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美秋也已经开始着手处理食材,他在忙碌中并没有注意到松田阵平话语中的异样,只当是对方不相信他的话,于是开始自证报菜名“料理、家政、理财、修剪花草、作业辅导其实我擅长很多东西的,不过因为大部分在警校里很难展示,大家都不太知道罢了。”
一听就是他曾经打工过的内容。
“哦男孩子这么贤惠可不多见。”洗了一把脸、多少看上去清爽了点的松田丈太郎表示很赞“我家阵平擅长的除了拆东西就是拆东西,可没你这么能干。”
松田阵平的嘴角抽搐,他瞪着自己胳膊肘往外拐的父亲,面色有点难看“这家伙明明也有不擅长的事情啊”
比如被他自己搞得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什么的
“啊,当然有啊。”晓美秋也坦然“我不擅长和小孩接触,不知道为什么被很多小孩子说过”他顿了一下才继续道“说我的眼神很可怕。”
中途被好心人带去了福利院,但是因为在院内过的不好,于是又继续流浪。
想起晓美秋也总是很清澈的金瞳,松田阵平愤愤不平“这又是哪儿来的臭小鬼胡说八道,哪里可怕了,秋你明明”
“教官,当警察是可以凭个人偏见和臆想去给别人断罪的吗”
松田阵平突然说不下去了。
那时晓美秋也的双眼,是什么样的来着
“嗨,也没什么大事。”睡眼惺忪的松田丈太郎坐了下来“不擅长就不擅长呗,你小小年纪已经会了这么多了,比我家臭小子强多了。”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吧,臭老头除了一天到晚的喝酒还会干什么疏于锻炼这么久,你的肌肉都生锈了吧”
“呵呵,即使生锈了也能轻轻松松的揍翻你,想要超越老爹我,你小子再练个十年吧”
父子俩在厨房外吵吵嚷嚷,晓美秋也在厨房内切着蔬菜,不知不觉冒出一个恍惚就让刀口切进了肉里,但他没有呼痛,只是冷眼将手指泡进水里,看着伤处被泡到发涨发白、不再流血后,他又开始了手上的工作。
虽然不知道松田阵平在想什么,但这种体验确实还挺新鲜的,很不真实,很像电视剧上看到的那些关于“家庭”部分的演出啊,不能这么说,还是太失礼了,松田阵平的家庭氛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更粗糙,但同时,也更轻松。
咕噜噜沸腾的开水、呼啦啦燃烧的灶火,案板被切出的节奏,推拉门外模糊的交谈声
真好啊,好羡慕,如果我能有一个家,会不会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的
内心翻腾着各种想法的晓美秋也在面上却是平静的,他端着分装好的米饭、炸好的鲜虾以及炒出来的小菜,拒绝了松田阵平想要帮忙的举动,非常熟练的上桌摆盘,在分发筷子的时候,却被皱着眉的松田阵平握住了手。
“你刚刚切到自己了。”不是疑问句,松田阵平肯定道“为什么不处理”
“这点口子还不至于吧。”是肯定句,晓美秋也表现得非常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