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看着手里的药方,皱着眉头“看起来像清热去火的药膳”
宫尚角有些意外了“药膳”
徵宫。
九月看着自己做的六角刺绣宫灯,满意的拍了拍手,这谁不得说句绝绝子啊。做了整整一天,真是个体力活,手工废材九月都没空出时间来修炼。要不是可怜小毒娃长这么大都没出去过,没见过这些,她也不会这么认真了。
“徵公子,呐,给你的,好看吗”九月走进宫远徵的房间,看见他正盯着一张药膳方子发呆,迫不及待的把宫灯递给他。
她说这话的时候,眸子清亮,带着邀功似的偷笑。
少年看着她,他的眉头微蹙,神色几番变化,看着少女神采飞扬献宝的样子,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猛的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微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朵和脖颈。两人同时一愣,少年壮着胆子把下巴轻放在她的头顶上,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两人此刻挨得极近,少女把玩着少年的手,像个调皮的孩子。
少年拿着六角刺绣宫灯,注意到上面色彩不一的珍珠流苏,好奇的问道“这些颜色是怎么弄的我记得宫门一向崇简,应是没有这些颜色的。”
“我用朱砂还有其他颜料自己调的。”九月眨巴着眼睛笑道。
“朱砂加上硝石加上药膳里的那些这是剧毒”宫远徵瞳孔骤然一缩,来不及解释,快速冲出房间。他要告诉宫尚角,上官浅极有可能对他下毒手。
角宫。
宫尚角伸手接过粥,慢慢端到嘴边。
远处,一枚暗器射来,破空声将夜色打破碎,也将粥碗打碎。如果在平时,这枚暗器纵然来得再凶些,宫尚角也能提前发觉。但今夜,他着实对四周放松了警惕,全幅注意力都放在了上官浅身上。这个女人营造的一块温暖小天地,让他多少有些沉醉。
宫尚角一惊之余,瞬间恢复冷静,捏起桌面一块瓷碗的碎片,用足内力,朝暗袭处甩去,动作快如闪电夜色中,有人痛苦倒地。
宫尚角凌空一跃,便到了刺客身边,待双脚落地时,发现被自己瓷片打伤的却是宫远微,伤在肩膀下方靠近心口位置。
宫远徵呼吸急促,躺在地上咬牙坚持,满脸痛苦之色,被击中的位置是一个命门。
他调整着呼吸,说“哥粥里有剧毒怕你中毒手”
九月跟在宫远徵身后,奈何这小子跑得飞快,等九月赶到时就看见他被碎片击中倒地,耳边传来宫尚角的怒吼声。
少年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如纸,苍白的唇染上了一抹鲜红。伤口深可见骨,鲜血不断涌出。
周围有侍卫的声音,九月来不及悲伤,迅速拿出一粒生机丸给少年服下。
宫远徵被送到医馆,他躺在木板床上,胸口起伏不定,额头上的汗珠止不住地滚落。伤口处浸透了血液。他咬紧牙关,尽力不让自己发出声。
上衣被剪开,两个大夫围着,他们看着心口的那个瓷片,插得很深,都不敢摘取。两个大夫面面相觑,一人神色凝重“这个位置是经脉命门,稍有不慎”
另一人吸了口冷气“这么深能摘取吗不如等宫二先生过来定夺或者请月长老过来看看”
宫远徵咬着牙,看着九月担心的脸,转过脸对两个大夫命令道“快取”
“我来吧,我替你护住经络,我修行的内力独特,适合疗伤,让我来。”九月虽然不能理解宫远徵为何对宫尚角如此依赖,还是舍不得小毒娃受苦。
大夫道“徵少爷,得罪了”说完,把瓷片拔出。随即,鲜血四溅。大夫脸上全是血。
五脏之中,肝属木,心属火,九月的火系灵力正好能帮助宫远徵心口处愈合。九月调转灵力,将素女诀运转了一个又一个大周天,源源不断的灵气从九月体内涌入到宫远徵身体各个角落。
两个大夫倒是识趣,给宫远徵号脉发现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就放心离去。
按照常理来说宫远徵此刻不死也得痛昏过去,但此刻宫远徵却觉得浑身舒坦,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一丝灵气滋养着宫远徵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帮他完成了第一步引气入体,这也算歪打正着。倘若之后九月帮他找到合适的心法修炼,说不定他也能成为这个位面的绝顶高手。
大概体力消耗的不少,九月运完灵力之后感觉眼皮子一沉,就趴在宫远徵床头和他一起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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