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轮到那野丫头在主殿上肆意妄为后还全身而退
居然还为了个来历不明的小鬼来惩戒他,他禅院拓也今后的脸面往哪搁
气疯了的禅院拓也面容扭曲,额角青筋突起,如同狂躁症发作一般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见到碍眼地东西就一股脑全扫在地上。
乒铃乓啷地声音接连不断地响起。
觉醒了术式又怎样
区区一个女人
区区一个女人罢了
到最后还不是要嫁人
难道他禅院直毘人还真能放弃他儿子,转而培养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不成
禅院修真那个老东西也只是嘴里说得好听,合作还分什么好坏,难道不是只要结果好就行
没有咒力的废物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能为家族获得利益,难道不应该更加感恩戴德吗
这群虚伪的老顽固们,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还维持他们所谓的武士之道,明明同样都看不起普通人,冠冕堂皇的话倒是一套一套说得好听。
那禅院直毘人不就是运气好点拿了个一级咒术师的名头才能当家主
“这家主之位就应该给我当,禅院家才能繁荣茂盛”
“居然还敢嘲笑我都该死”
把白天的失态全都归结于别人身上的禅院拓也将后槽牙磨得嘎吱响,宽大衣袖下的拳头捏得死紧。
不,现在还不到时候。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禅院拓也目光落在捂着肚子蜷缩在角落,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的仆人“你刚刚,有听到什么吗”
侍从跪在地上,额头都磕出了血印“我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是吗”
禅院拓也缓缓走过去,抬起脚,踩在仆人地后脑勺上“你最好是把刚刚听到的话全都忘记了,不然的话,你知道是什么下场的吧”
额头抵住地面的仆人没敢做任何抵抗,连声应是“是是是小的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听到。”
对,这样才对嘛
他才是那个把别人踩在地上的一方
男人冷笑出声,白天收到的屈辱终于消散了一点。
至于那个该死的丫头
男人眼睛里像是淬了毒。
待我查清她的来历后
他收回思绪,再次看向地上的人“好了,既然家主大人都发话了,我哪有不听命的理由,带路吧。”
话里内容挂着七分尊敬,语调则是满满的阴阳怪气。
因为里头关了咒灵的缘故,禁闭室外面附了一层结界以防外人误入。
昏暗的室内,漆皮墙纸因为形状各异、深浅不一的爪痕而脱离剥落,显得斑驳。
听到门外挂锁的声音,禅院拓也依旧保持不屑的姿态,他鄙夷地目光扫过地面、墙壁上、天花板乃至角落里的低级咒灵。
“反正有一整晚的时间,就让我来好好陪你们玩玩吧。”
禅院拓也抬起双手,讥讽出声“垃圾们。”
被驯服后的三四级的咒灵和外面刚滋生出来的野生咒灵不一样,威胁度低了不止一档,哪怕是同样三级的禅院拓也打祂们也跟虐菜一样。
他没有就地祓除,而是用于泄愤,将已经化成烂泥的咒灵踩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用附带咒力的脚反复碾磨着。
已经迈入癫狂状态的他丝毫没注意身后,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咒力正缓缓靠近。
影子从门缝里钻了进来,像泥鳅般一路滑到了男人身后,和他自身的影子融为一体。黑影鼓动,小小的身影从里面显形,恰好就是白天还在少女怀里撒娇地鲨鱼头式神。
祂眼珠子一转,微眯,然后裂开
原来那不仅仅是眼睛,同样也是用于进食的嘴。
祂呲着一排鲨鱼牙,完全没了白天无害的模样,嗷呜嗷呜地叫唤着。
声音成功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什么东西”
他抬起脚闪至一边,却没想到那个不明物体速度更快。
祂一溜烟地蹿回禅院拓也的影子所在地,低头就着地上的影子啃食了一口。像是吃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祂进食的动作一顿,随即嘴角下撇,嫌恶地吐出舌头,朝他疯狂吐口水。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死物和你那主人一样不知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