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搬完,装上面包车,满满当当的,连副驾驶的位置都塞了东西。
女生给了新家地址,她跟着打车过去,瞟见蒋霜,惊叹道“真没看出来,你看着挺瘦的,力气还不小。”
蒋霜腼腆一笑。
什么都是从小练出来的,她很早就跟着舅舅种地,挥锄头翻土种菜都干过,上山里捡干树枝,每次都是装满一背篓,比人还高,她走一两里地给背回去,再大些,舅舅自己修小卖部,货车开不进村里,砖头水泥卸在桥头,她就跟陈阳去背回来
生在乡野,最不缺的就是力气。
女生先打车走了。
蒋霜上车,因为放的东西,腿脚不能伸直,她就盘着,再不舒服也没听她吭一声。
车开到地址,又一件件搬进去。
这单不到十二点就完成,两个人气喘吁吁,脸上汗混着尘土,像路边脏兮兮的小狗,只剩下乌黑的眼珠转动,女生爽快地给了钱,看到钱,好像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她笑了下,乖乖跟人说再见,转身,跟在傅也的身后走出去。
中午日头最盛,热烈的让人睁不开眼,她身上全是黏腻的汗水,衣服湿透又被体温烘干,贴在身上,不是很舒服,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上了车,将车窗摇下来,风是热的,灌进来,扑在脸上,她闭着眼忍不住笑。
短发被风吹立起来,现在是只惬意的刺猬。
傅也舔舐了下干枯的嘴唇,瞥了眼,灰头土脸,累到半死,也不知道有什么可高兴的,冒着傻气,这样想,唇边扯了下,也有了些惺忪的笑意,手指微动,驾驶座旁的车窗也全摇了下来。
早饭没吃,干活干到中午,两个人都饥肠辘辘,在外面吃了两大碗面,热气腾腾,吃得淌汗,傅也要了两罐冰镇过的碳酸汽水,
才从冰柜里拿出来,遇上热空气,罐壁上水滴汇集成细小水流,扣开拉环,发出刺啦的水汽声。
就这么喝上一大口,冰到胃里,前所
有未有的畅快。
回到家,要先洗个澡。傅也让蒋霜先去,她抱着自己的衣服进洗手间,脱掉黏腻的t恤跟裤子,冲了个温水澡,短发比长发洗起来简单的多,只是她还没完全习惯,总忍不住伸手摸一下,但肩膀那空空的,只能改去抓一下。
洗完澡,她看了眼镜子里的脸,皮肤晒红了,鼻尖跟双颊都红彤彤的,碰到水,有些刺痛,现在整张脸都被热气熏红,跟长发时的样子不太一样,漂亮这个词似乎离她越来越遥远她抓抓还没吹,软趴趴贴着额头的头发,抓起凳子上的t恤往头上套,将乱七八糟的念头直接扫空。
人得先活下来,再有其他。
她推门出来,傅也腾地从椅子上坐起来,空间就那么大,两道视线猝不及防地对上。
蒋霜头发还湿着,水珠滴到t恤,肩膀被打湿,洇出一大块水迹来,t恤太久了,白色布料穿到泛黄,湿过后有些透,映出细细肩带形状,脸蛋熏红,嘴唇也是红润的,身上带着洗过后的清洁味道,干净柔软,所有的细节构成最大的视觉冲击。
傅也倏地移开视线。
心脏止不住地剧烈跳动一下,羞耻感在蔓延。
蒋霜没意识到什么,让他将脏衣服丢出来,她一起给洗了晾上。
傅也仿佛没听见,从她身边走过,直接进了洗手间,蒋霜怔愣了下回过头,关掉的洗手间门又打开,伸出一只劲瘦手臂,肩臂上有着明显的黑白分界线,肌肉线条绷紧,手里拿的衣服丢在了不远处的椅子上。
蒋霜眨了下眼,过去拿了衣服,放进水池里倒上洗衣粉搓洗起来。
洗手间里镜子起了雾,模模糊糊的,中间的位置镜面清晰,被掌心擦拭过。
傅也咬着腮帮子,整个人躁得很,像丢在太阳底下暴晒过的柴禾,水份被榨干,一点火星就能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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