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要求刘彻不能废后,好好待陈皇后,当将来刘彻成为了真正的帝王,很多事不可不审时度势而为。
作为陈皇后的外祖母,窦猗房疼是真疼陈皇后,然而当她去了,想再护着陈皇后无异痴人说梦。
“娇娇纵然跋扈了些,也只是想要留下你。她只是至今依然不明白,她嫁了你这个皇帝,注定没办法让你一生对她小意温柔。唉,有时候我也在想,当年要是不同意你们这门亲事是不是对娇娇更好”窦猗房长长一叹,有些后悔让娇宠长大的陈皇后嫁入宫中,成为皇后。
皇后的担子太重,皇帝再好的性子也不可能一味宠着纵着一个人,遑论刘彻也是刚强之人,素来吃软不吃硬一样好强的两个人绑在一块,纵然再多的温情密意也会渐渐被消磨殆尽。
“祖母不想,姑姑想。”
早年想要陈皇后成为太子妃的人是馆陶大长公主,她想证明给天下人看,她不愧是大汉最有权势的公主,哪怕窦猗房提醒她皇后不好当,馆陶大长公主会愿意听
何况王娡在其中,企图和馆陶大长公主达成协议,令刘彻登上太子之位。
得利的虽是刘彻,他如今处在如此位置上,回望曾经所能确定的一点是,他改变不了。
窦猗房显然也想清楚其中的关键,想起她唯一活着的女儿显露的野心,她难道认为陈皇后如今落得那样的地步只在外因
“你姑姑被我宠得太过,将来,将来”窦猗房喃语了一番,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刘彻在此事上并没有等着窦猗房说出口才有所表示,“祖母放心,这些年姑姑助我良多,依姑姑的聪明才智,未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与姑姑总会顾念从前的情分,我会让姑姑安享晚年。”
窦猗房哪怕是说出希望刘彻能够善待陈皇后的话都不觉得那么难以启齿,独独提及自家的女儿馆陶大长公主对刘彻有几分情,几分利,各自明了。她怎么张得开嘴。
好在,刘彻在对待馆陶大长公主一事上,或许也会顾念陈皇后几分。
“那就好,那就好。”窦猗房心中大石既放下了。
在刘彻之后,窦猗房见了陈皇后和馆陶大长公主,说了什么无人得知,当天夜里,太皇太后薨逝的消息传遍整个长安城。
刘挽在半夜时听到丧钟敲响,一个激灵醒来,没办法,她也不想醒,丧钟一响,满宫都是哭丧的声音,对于刘挽一个睡眠相对充足的孩子来说,那么大的动静她怎么可能听不见,醒不来。
一瞬间刘挽没反应过来,直到一个接一个的声音喊起,太皇太后殡天了
得,刘挽能再没反应
只是,刘挽的心情相对略复杂,窦猗房怎么说也算是和她有血缘关系,无奈比起普通的陌生人来,窦猗房打她主意,企图利用她达到某种刘挽所不知的目的,重点在于要让她和卫子夫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