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白天睡得太多了,晚上睡不着觉,一直待在房间里又没意思。
“之前刚给他换好的药,不出几个小时就自己扯开了,伤口明明已经结痂好几次了,却总也长不好。”
他本来五感就异常敏锐,伤口开始结痂后又痒又痛,他实在难以遏制不去碰它们。
“而且自从这间屋子里的烟雾报警器坏掉了以后,他就越来越过分了,我们又不能一直待在房间里盯着他。”
“光是打火机就已经没收了好几个了,但是一点用都没有,不知道他的烟是从哪里来的。”
抽两根烟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又列举了一些,最后,护士小姐无奈地叹息,看上去拿泉雅一点办法也没有道“总之,不太省心呢。”
虽然话这么说着,但护士小姐还是一如既往认真地在泉雅胸口附近被他反复挠破的伤口上消毒后,擦药缠上绷带。
“嗯原来如此,我知道了。”一直默默听着,太宰倒是一副不怎么意外的样子,他双腿交叠托着下巴,“
真是辛苦你了,小姐,我会好好管教他的。”
护士小姐感激地看了眼太宰,出门倾倒医疗废料。
护士出门后,太宰起身。他在房间里随便走了一圈,把泉雅藏得隐蔽的烟和火机全搜了出来,扔在桌子上后又坐回了床边的椅子上。
最后,泉雅实在受不了如此尴尬的氛围和对方一直停在他身上的视线,睁开眼睛。
“啊,终于醒了吗”见对方不再装睡,太宰微笑,故意道。
“现在护士小姐不在哦。”
太宰拾起一根烟递了过去,泉雅迟疑了一下,接了过来。
他记得太宰不喜欢烟味来着。
太宰今天来是有事找他。
“q的身上有一些无论如何也消不下去的黑色纹路,似乎是被你失去意识的时候诅咒了,快死了呢。”太宰云淡风轻地陈述着情况,将选择的权利交给泉雅,“森先生想让我保下q,我呢倒是无所谓,至于要不要让他活,随你。”
泉雅没有立即作出答复,他就倚在床边,无声地将指尖夹的烟抽完,终于拿起手机摁下一句话。
我失去意识后发生了什么
“果然不记得了吗。”太宰神色如常,模糊不清道“因为我及时赶到了,所以什么都没有发生哦。”
后面趁着泉雅下床活动的空档,太宰霸占了他的病床。
过了一会儿,一名新来的护士进入房间,以为此时坐在椅子上的泉雅是监护人,于是把这些天的身体检查诊断报告单递给他。
“需要注意下病人的精神和心理状态。”
“情况不是特别好,疑似躁郁症及精神障碍早期,需定期服用药物治疗。”
泉雅垂眸浏览着那张薄薄的病症报告单,面色和平常无异,只是拇指不断地摩挲着纸张的边缘。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泉雅愣神之时,手中的诊断单突然被抽走了。
太宰浅浅浏览了下,然后指尖灵活地将纸张在手中不断地折叠着,最后来到窗边,打开窗户将已经被叠成纸飞机的诊断单扔了出去。
见状,泉雅难以控制地起身快步到窗边,望着那纸飞机在外面乘风飞走,飞远,慢慢看不见了。
仿佛心底的阴霾也跟着那薄薄的张纸一齐飞走了,泉雅的心情奇异地明朗了许多,与此同时听太宰在身旁道
“净是些麻烦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