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她身边坐下,她却看了我一眼后,就毫不给面子地站起来,坐到了教室另一侧。
同学们揶揄我。
“怎么被甩了吗”
“别费力气了,你看她搭理过谁”
“小心她跟教授告状哦。”
我暗笑,这些家伙怕丢脸,怕被拒绝,所以就肆无忌惮地嘲笑敢上前的人,以为能吓退别人,真是一群鼠辈。
我无视他们,又跟上去。
“有事吗先生。”她气呼呼地瞪着我。
“没事,我只想瞧瞧那个把阿尔伯特斯洛普送回家的姑娘是何方神圣。”我挑衅道。
她果然被激怒了,绿眼睛里映着我的倒影,且只有我的倒影。
我认真地想着,她生气也没关系,有一天,我会让这愤怒的眼神在看向我时变得柔软。
忽然,她移开了视线,眼神也变得柔软起来。
我愣住了,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杰米伊登独自坐在那里。
我又看向她,她还在望着他,那目光愚蠢极了,像无聊的舞会上偷看心上人的蠢女人似的。
她没有再给我一个眼神,到教授来临之前,都小心翼翼地望着那个人。
课后下起了雨,大家都没带伞,只挤在连廊下望着雨丝纷飞的天空,天空灰蒙蒙的,风中有刺骨的冷意,加上远方传来杜鹃的哀鸣,一切仿佛更冷了。
她也站在连廊下,身影有些单薄,正略带忧愁地望着天空,虽然她对我不屑一顾,但我想自己应该表现下绅士风度,把外套脱下来给她取暖。
可惜那姑娘根本不是位淑女,还没等我上前一步,她就冲进了雨里,只剩下了一堆呆呆望着她背影的男同学。
这场景有些啼笑皆非,布朗特干咳了一声问“我们也冒雨回去,还是等人送伞”
“当然是等人送伞。”我捏了捏眉心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歇班,早更了。
大家很奇怪,为什么一个小小的大学教授就能叫大贵族的继承人滚蛋。
你们千万别觉得人家教授又老又丑又穷就是路人甲,在旧时代尊重学术的大学校园里,教授很有权威的,只学生对教授不礼貌这点,说叫你回家就叫你回家,管你是什么人。
在葳蕤党上台后,什么八分之一血统论,文化扼杀论,种族优越论,不是别人搞出来的,正是这些法律专家,人文教授们搞的,他们真的让很多人万劫不复。他们根本就不怕贵族强权,因为他们自己就是强权。
大家应该看出来了,这是一个新政权踏上舞台的过程,我选取了新城乡下一群泥腿子为参照物,这些底层人一步步攀上了不可思议的政治顶峰,但他们只是冰山一角。
有人升起就有人陷落,聪明人应该像墙头草一样审时度势,比如某些旧贵族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