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视线齐刷刷投向跟在最后的闵青。
“公主不是奴婢,奴婢没有”
闵青匆忙上前,跪在南宫云裳脚边。
“一定是驸马记错了。”
陶初一愤愤然,立马跳起来,“就是她,我没看错姐姐,真的是她。”
谁人都知闵青的不一般,并不是普通侍女,在公主面前有一定的底气。而陶初一是个新晋驸马,倒也得公主青睐。
一时之间,无人敢作声,不知道该信哪头。
南宫云裳的目光已经冷下来,她看向闵青,失望的摇头。
“驸马从来不会说谎。来人把闵青带回公主府,严加看管。”
“是”
闵青的求饶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大理寺侍卫兵分两路,一是护送杨小姐的头,二是带着乔小姐尸身去盘问乔御史。
见自家女儿已经身死,乔御史终于吐口说出事情原委。阿风是乔二小姐的青梅竹马,却在两年前意外身亡。乔二小姐听信一个南疆人秘术,这才犯下大错。
至于那个南疆人的行踪,乔家再无人知晓。他们只知有秘术,却不知是这般泯灭人性的法子。
南宫云裳合上书信,拧眉沉思,难不成南疆势力已经逐步渗透景云都城只是不知这些事与宫中的南疆御医可有关联。
“姐姐”
陶初一换上干净衣服,再也不是灰头土脸,她跑得快,马尾左摇右晃的,像只雪兔子。
南宫云裳忙下烧掉书信,把她拉至自己身侧,“没摔着哪里吧”
“没有,我好好的。”
陶初一摇头晃脑,这生龙活虎的模样确实不像有事。
没过多会儿,闵青就被押入书房,身上五花大绑,一缕青丝落下来贴在鬓边,再不复往日风光。
她只身跪在案前,缓缓抬头,满含泪光。
“公主,公主,您为何信他不信奴婢呢奴婢随您多久他又随您多久”
闵青眸中的哀怨在接触到陶初一时立马换成怨恨。要不是她被绑着,定要冲上去撕咬。
然而她的这副模样,南宫云裳完全不为所动。
“有些人,认识几日,便知是什么样的人。而有些人,认识再久,也隔着一副假皮囊。我信你对我无二心,但也相信你意图害死驸马。”
陶初一跟旁边拍桌子,狐假虎威,“对,她就是故意的。”
闵青忽然就笑了,边哭边笑,看上去十分疯癫。
“对,奴婢就是想让他死他就该死一个傻子,怎配公主殿下”
南宫云裳打量她一番,显然没有被她的说辞糊弄过去。
“今日不是她当驸马,你一样会加害驸马。为什么”
她认真的在观察眼前这个女子,她记得收留闵青的时候,这个孩子才十三岁,如今已经过了五年。她自认有些看不懂闵青了。
“因为什么因为什么”
闵青的眸中黯淡无光,特别是看到南宫云裳与陶初一紧握的双手。
因为奴婢嫉妒,明明是奴婢先认识公主的,为何到头来公主要归臭男人为什么不能是奴婢奴婢本来想,能当个女面首也是好的,可奴婢妒忌。公主对这个傻子越好,奴婢越想让她死”
旁的倒未听懂,陶初一就听明白了闵青也想当驸马。
这怎么行她才是驸马。
于是她指着闵青,“想想的美”
“你怎么就执迷不悟呢,不管公主招谁为驸马,都与你无关。”
樱红恨铁不成钢,忍不住骂道。
别说旁人震惊,就连当事人南宫云裳也极为意外,她从未想过培养的手下会对自己产生别样感情,还是同为女子。
她不自觉看向陶初一,那么她对驸马又是什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