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初一骄傲的想着,她真是个大聪明。
见她没有下一步动作,南宫云裳紧张的心跳终于缓和了些,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就怕她还有后招。
沉了半晌,南宫云裳觉得自己可能快被压麻了,这才开口求饶。“初一,初一,咱们商量个事儿,你先放开我。”
“我不。”
南宫云裳锲而不舍道,“姐姐不会跑的。”
陶初一抬头,对上她真诚的眸子,歪脑袋想了想,直接出手点住她的穴道。
“陶初一”
南宫云裳急切道,这回她是真动不了了。
虽然她们已经成了亲,虽然她也喜欢初一,可是她还有顾虑。
放着玉体横陈不管,陶初一跑开又回来,手里多了支毛笔。
她憨笑着,毛笔嘀嗒着墨汁,姐姐身上好适合画画。
“你做什么初一,快松开我”
在南宫云裳惊恐的神色中,陶初一下笔了,挥毫濡墨,画下大作。
后半夜,公主府守夜的仆从们个个茫然,她们的公主殿下突然要沐浴,而驸马跪在屋里,天不亮不能起。榻上存留着她作案的证据,墨点子和未干的毛笔。
紫珊看看床榻再瞧驸马,双臂环抱于胸前,饶有兴味。
“驸马,这奴婢可要说你了,怎么可以这么没轻没重呢”
陶初一抬头,目露不解,“啊”
紫珊咳嗽两声,解说道,“这个,对待娘子,要怜香惜玉,就是轻柔。”
讲半天也讲不通,紫珊也不再同她费口舌,忙着去张罗收拾屋子了。
陶初一跪着跪着,就困了,脑袋一点一点打起瞌睡,不一会儿功夫就倒在地上睡了起来。
待南宫云裳沐浴更衣回来,就见陶初一躺在地上,吓得赶忙跑过去将人扶起。
“初一醒醒。”
叫了好几声都不见陶初一睁眼,南宫云裳刚要让人请太医,旁边的紫珊看不下去了。
“殿下,驸马无事,就是睡着了。”
南宫云裳松口气,尴尬的轻咳一声,让仆从把人扶到榻上去躺着。
被赶出来的紫珊与樱红撞个面对面,挠挠后脑勺不知道手放哪。
“那什么你也在。”
樱红瞪她,好像在说她是猪
头。
“殿下沐浴,我能不跟着吗”
“也是。”
紫珊赔着笑,“那什么,你说公主和驸马到底怎么回事啊公主明明喜欢驸马,可又罚他。罚他吧,自己又心疼。”
“你不懂,相爱中的人啊,总是患得患失的。”
见樱红离开,紫珊也赶紧追上去。身后的屋子熄了灯,鸡飞狗跳的夜晚终于回归静谧。
等到转天,陶初一尚未来得及和南宫云裳道歉,就被大理寺来人打断了。
来人称,昨夜吕大公子死在审讯室,死状和两位小姐一模一样。
南宫云裳闻之亦惊讶,三个人全都死了,难道凶手另有其人
“她们为什么会长出树来可弄清楚了”
侍卫回道,“回殿下,三人所死之状,由仵作、太医等共同查阅典籍,基本可以确定是南疆远古的一种毒药,名寄生树。此毒刚开始只是颗小种子,通过食物进入人体后,便会慢慢生根发芽。待树木钻出身体就是中毒之人毒发身亡的那日。”
南疆,又是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