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话音未落,纪初禾回头反手也给了他一巴掌“一声不吭你是生死难料。”
这一巴掌更为洪亮,回声在包厢中余音绕梁。
房间内除了两个头被打歪了的人,其他人被吓得嘴巴紧闭,看向纪初禾的眼里充满震惊和畏惧。
这女人疯了吧怎么连祁北墨都敢打啊
纪初禾抬腿上前,接过黄毛手中的酒杯,往地上倒了半杯“反正你迟早要死,我先敬你半杯。”
她拿着酒杯的手往前一挥,剩下半杯酒悉数泼到了黄毛脸上,纪初禾重重的将酒杯放在茶几上,平静锐利的眸扫向黄毛“面子没有,巴掌买一送一。”
说完,纪初禾直起身,潇洒地离开了包厢。
被打得眼冒金星的黄毛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蹭的一下起身,向祁北墨告状“祁少你看她祁少你说句话啊”
然而就在他站起来瞬间,跟前的茶几忽然一塌,四溅的玻璃碎屑砸在他脚背上,黄毛杀猪一般“啊”了一声。
“林少林少你没事吧”他的女伴赶紧将他扶住,包厢内顿时乱作一团。
因此也没人注意到,脸色沉得要滴出水的祁北墨。
而另一边,出了会所的纪初禾神清气爽,她呼吸着新鲜空气,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活着真好。自己的新生固然欣喜,别人的痛苦更令人高兴。”
她举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夸道“系统,我承认你是个有用的东西了,刚刚打人居然一点也不痛。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手不痛说明没用多大力气,真是好一个心地善良、沉鱼落雁的绝世美人儿啊。”
关机
一道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纪初禾毫不在意,哼着小曲一晃一晃地往前走。
此时已经八点多了,晚间的风徐徐吹着,重获新生与健康的纪初禾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她沿着街道漫步,会所位于繁华的商业区,沿街的店面此刻都灯火通明。
纪初禾路过一家理发店,玻璃门反射出她的身影。不似病重时的瘦骨嶙峋,这具身体身材匀称细长。虽然瘦,但肢体很有力量感。
因此,当纪初禾的视线往上落到那刻意将她往清纯柔弱刻画的妆容与发型时,不由得再次皱了皱眉。
她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一个口罩戴上,推开了理发店的门。
明亮宽敞的室内,没有一个客人,几个理发师齐刷刷地在低着头玩手机,看见有人来,立马站起来装作很忙的样子,扫地的扫地,擦镜子的擦镜子。
纪初禾忽然心生退意,按照她经常剪毁的经验,开在热闹商街还没有客人的理发店,大多技术不怎么样。
打扰了,告辞。
纪初禾转身就要溜,然而还没等她打开门,那些理发师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赶紧迎上来挡住她的去路。
“欢迎观临夏吉芭剪理发店,我叫阿吉,他叫阿芭,请问您洗头还是染发”
纪初禾
这名字,听起来更不靠谱了。
“您先坐,今天我们首席设计师在店里,让他来给您设计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