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亭菲伸手一指“那边有个池塘”
谢思睿脚步停都没停,撒开腿就往她指的方向跑。
一旁的老乡忽然一拍大腿“坏了,那个池塘边上土松了还没修好,他可别掉下去了。”
几人对视一眼,立马转身跟上。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在他们远远看见谢思睿的背影时,那道身影一个粗溜滑飞进了池塘里。
“扑通”
旁边正在喂鱼的熊雨倩被溅了一身水,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声“啊我的鱼”
盘旋在树上的鸟四散纷飞,纪初禾心神一震“谁家开水壶炸了”
“少爷”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从树上跳下来,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将谢思睿捞了上来。
纪初禾他们赶到时,高大的西装男正给谢思睿做着人工呼吸,一边按一边喊“我的少爷啊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你还年轻啊,你死了我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工作啊”
魔音入耳,纪初禾听得眉头直皱“人还没死你哭什么丧”
陆南干嚎的声音一停,湿漉漉地转头,脸上露出与长相完全不符的可怜表情“可是我给他按了那么久他还没把水吐出来。”
“你倒是按心脏啊,你按他胃干什么”
陆南低头一看,连忙把手往上挪了挪“哦哦,我忘了少爷长高了,他上次落水胸口就在这个位置。”
陆南双手交叉放在谢思睿左胸口,一边按一边喊“我的少爷啊你别想不开啊,上个月工资还没发,没了你我可怎么活啊”
围观的人纷纷将头转向别处。
在陆南的按压下,谢思睿如同鲸鱼吐水一样,按一下喷出一个小水柱。
几分钟后,他呛进去的水都吐了出来,为了以防万一,陆南还特地多压了几下,见谢思睿吐的是胃酸水,才放心地收回手。
然而等了好一会儿,躺在地上的谢思睿也没有丝毫要睁眼的迹象。
陆南急了,向纪初禾求助“少爷怎么还不醒啊不会是水进脑子脑死亡了吧我的少爷啊”
眼看着他又要嚎,纪初禾烦得一把上前抓住了他的嘴。
“卟”
陆南鸭子嘴里发出一个放屁声,眼神茫然地看着纪初禾。
“别叫。”见他狂眨眼表示同意,纪初禾才松开手。
陆南抹着脸上的水,无措地问“纪小姐,这要怎么办啊少爷不会真死了吧”
纪初禾蹲下来,盯着死鱼一样一动不动的谢思睿看了看,撸起袖子“小禾苗妈妈课堂开课啦,孩子昏迷老不好,
多半是装的,快用禾苗牌大嘴巴子,清废物、止晕、抗装病。”
躺在地上的身影抖得跟筛糠一样。
陆南眼睛一亮,“少爷动了少爷动了纪小姐你这法事做的真好”
谢思睿醒早醒了,只是不愿意面对现实。他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这么丢脸过。
与其让他面对社死场面,不如直接晕过去,最好睁眼就已经在医院了。
然而事与愿违,陆南把他按得都快吐血了,好不容易停了手,结果他不送他去医院,找纪初禾来恐吓他。
回去不把陆南今年的奖金扣完他就不姓谢
谢思睿还是没睁眼,他就不信纪初禾敢打他
陆南见他又不动了,让开位置“纪小姐,少爷又不动了,您快来给他一巴掌。”
谢思睿
陆南,你明年的奖金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