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温今儿身上穿着的是与顾慕初见那日,在侯府的梅林里穿着的那件水红绣莲小衣,这会儿18,她的衣服被顾慕扯的领口有些开,顾慕能很清晰的瞧见小衣上面的纹样。
他对她的这件小衣,是有印象的。
顾慕眸色微沉,冷白指节在莲花图案上如抚动琴弦般轻抚,深邃眼眸盯着容温颤动的睫羽,嗓音微哑道“一月后大婚,尚可瞒得过去。”他话落,抬手将容温的衣服给她陇上,指腹间的力量温和,将她的衣领整理好。
容温听明白了,虽然她也信顾慕的话,他既这般说了,应是不会做出格的事,可,适才他吻她时的情动作不得假,炙烈强势的占有,他在朝堂亦或别的事上能言出必行,在情欲之事上未必也能,容温因着适才刚经历过那般的亲吻,有些不信。
她抿了抿被吻的殷红的唇瓣,本是想与他直言,却又觉得不妥,先是开口问他“杀平江王,难吗”
平江王是先帝最宠爱的皇子,虽是先帝已不在,毕竟是皇家血脉,想要杀他,应没那么容易吧
顾慕垂眸观着她的心思,温热指腹在她耳垂上轻抚,嗓音依旧平和,让人心安“让云烛跟在你身边,府中暗卫你皆可调动,想如何做便去做,不必顾虑。”
容温轻轻哦了声,还是有些疑虑的问他“就算明目张胆的去刺杀他,也没事”她自不会明目张胆的让人去刺杀皇家中人,既然要去为温家报仇,让温家不再蒙冤,便不会让平江王死的那么容易,她只想从顾慕口中知道,所谓的不必顾虑,到底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顾慕薄润的唇勾出笑意“阿梵,温家蒙冤已十八年,你是温家仅存的血脉,我只是想把如何处理这件事的权利交给你,无论你要如何做,有我在,都不会有事。”
他的话,让容温心里放松许多,在他怀中颔首“我知道了。”她话落,想从顾慕怀中起身,可他宽大的手掌依旧攥在她腰间,让她动弹不得。
容温抬眸去看他,与他道“痒”他的指腹一直在她耳廓处抚动,不止是痒,她浑身都被这股似有若无的感觉整的很不自在。
她看出来了,适才她将身子缩进他怀中,没再继续让他吻,他这是还想继续容温微扬下颌,先是与他道“大婚之前,我不会与你做那般事的。”
她终于还是说出了口,虽然顾慕适才也说了不会,她觉得之事难免会不可控,还是要跟他说明白些的好。
顾慕垂眸低笑,温声应她“听你的。”
他话落,便又吻上了嫣红的唇瓣。
顾慕在容温这里待到午时,与她一同用过午膳后才离开,刚走出净音院,净思脸上的笑意都要溢出来,嗓音欢快的问他家公子“公子,是回府上还是去空无院”
顾慕嗓音平和“这几日都在侯府住着,将公文都搬来空无院。”
净思乐呵的诶了声。
容温这边用过午膳,又有些困了,要上
榻去歇着,叶一一边给她把发间的饰品摘下一边忍不住好奇的问“姑娘,您这到底是有身孕了还是没有”她得知道她家姑娘到底有无身孕,才知如何照顾。
容温嗓音浅浅的回她没有。4”叶一把她发间的饰品摘下,她起身往床榻处走去,很平静道“是早些日子二表哥让太医院的人寻到的治魇症的古籍方子,我落水后,是要辅以药物的,那些日子太医院的吴院使整日来净音院给我搭脉开药,是那些药虽让我的魇症好了,却也有些其他的症状。”
叶一闻言,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所以,姑娘并未怀有身孕,是那些药让姑娘嗜睡又食欲大增,还有了假孕的脉象。”
容温颔首,与叶一把事情解释清楚“吴院使后来本是想为我再开药解了这些症状的,那会儿,”她顿了顿“那会儿,我刚知道我的身世,心情抑郁,二表哥就没让他来。”
叶一在心中叹了声,一边给容温落着床帐一边道“二公子思虑周全,这些症状也不是坏事,姑娘那段时日清瘦的不行,如今才算是给补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