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个疑在自己刚刚走上曲折走廊,看见前头萧玉在追着相府夫人送她那只兔子跑便解开了。
随宁脚步有过一瞬的停顿。
拂面暖风吹在脸上,却让人犹有刺骨之感,仿佛有尖刀在挑开朦胧情愫下的面纱,再次验证东宫还有另一个女人得宠。
随宁想难怪萧舍人刚刚低声下气把萧玉说得引咎自责,在家不敢来东宫,原来是等着让她在这里见到萧玉。
她手指轻轻蜷起,视线慢慢从萧玉身上收回来,莲步一如既往缓缓而行,只是要走下长廊台阶,却像心里想着什么,踩空了一层。
身后丫鬟眼疾手快连忙扶住她,喊一声姑娘怎么了。
随宁扶着丫鬟手臂,似乎才回过神,只是轻声道一句不要紧。
随宁对东宫这几条路不说了如指掌,但也是从小走到大,不至于这都要摔一跤,她身边丫鬟还以为是萧舍人多有冒犯,前边萧玉雀跃的一句抓住你了就传了过来。
丫鬟抬头望见萧玉趴地上捉兔子,不需要言语,也瞬间明白随宁失神的原因,只皱眉嘀咕道“她怎么又来了就不知道自己身份吗”
萧玉抓着兔子起身,拍身上灰尘,喜笑颜开问身后赶来宫女这是谁养的,要是那人不介意,她想要抓回萧府里养着。
她那句话才说出来,人就看到了随宁一行人站在回廊处,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萧玉脸上笑意收起来,她撇了撇嘴,抱着兔子走了。
随宁身边的丫鬟忍不住想要说些什么,又被随宁挡了下来。
萧家这父女两个接连着出现想要给随宁添堵,随宁觉得自己要是脾气再差些,都该当萧舍人面骂一句没脸没皮。
但她知道这样没用,影响不了任何东西。
除非他们真正对她造成了实质影响,否则所做一切皆为虚。
随宁去到太子书房,伺候他的老太监就说他正在午休小憩,让她直接进去等着。
书房四周侍卫森严林立,书房门口也有人严肃握刀,只有随宁有这个不被传唤便能踏入的资格。
她慢慢看了一眼书房上挂的贤德圣明几个大字,进了书房里侧。这里就相当于随宁自己的房间,她拂开帘子就见太子枕着手臂在小榻上安睡,面容平静,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比起被皇子萧玉害得他浑身是血的模样,安静入睡要让人心安得多。
萧玉来的消息他是否知道,随宁不清楚,但萧玉和太子冷战后还能随意跟着父亲来,也足以见太子没禁过萧玉。
随宁转身想去看他近日得到文书,只还没走两步,便开始忍不住咳嗽。
她扶着一旁红柱,雪白帕子捂住唇间,紧紧压抑住咳声,不想惊扰太子。
但她身后太子听她开始咳嗽就睁开了眼,他还以为做梦,等看到随宁在旁咳个不停,又瞬间吓得惊醒,过去一把抱起她,放在小榻上检查她身子,道“哪里不舒服”
随宁咳了许久,把整张脸都咳红了才在太子的安抚下慢慢缓过来,她眼睛都含了泪,轻捂着唇,道“是我有错,吵醒表哥,刚才是心中想事不小心呛着了,你继续睡吧,我回去歇着。”
楚及徽摸她的额头,觉得不烫后又去摸她的手,看她帕子有没有沾到血,认为她确实没出什么大事,才打着哈欠道“你个半大姑娘心里藏了什么事差点被你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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