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
“所以你准备怎么办”提纳里晃了晃耳朵,仿佛要甩掉刚刚不友好的记忆,“这封信是趁你出任务的时候,直接放在你家里的吧这样看,线索岂不是全断了”
“并不是,”赛诺摇了摇头,“能够知道作为大风纪官的我什么时候不在家,这本身就是一种线索。”
“啊,是贤者们。”
“毫无疑问。”
“所以你是要和贤者、或者说是整个教令院做对么,赛诺”
“不,我只是在履行风纪官的责任,贯彻我的原则。”
“唔,要是你在面对戈尔学长时也有这种魄力就好了。”
“阿嚏。”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想你,你突然打了个喷嚏。考虑到所处场合,你连忙捂着鼻子,抱歉地看向对面黑发的少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的道歉及时却没什么用,穿着华丽紫色稻妻衣服的少年嫌弃地看着你,露出看虫子一般的眼神道“离我远点,脏死了。”
哦。
远点就远点呗。
你这些天已经遭受了无数次嘲讽,已然习惯眼前少年的恶言恶语。
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毕竟你又不是受虐狂,可是看到少年背后插满导管、固定在空中的样子,你又实在发不出脾气。
更何况你的小命还握在人家手里。
嗯,是的,正如赛诺推测的那样,你被绑架了。
或者更准确的说,被诱拐了。
事情的开端是赛诺的一次负伤。
自从担任大风纪官来,赛诺负责的任务越来越危险。你经常在深夜才到家的他身上闻到鲜血和杀戮的味道。
涉及教令院的机密,你不会去问赛诺经历了什么,只是永远为他留一盏夜灯,在他回家时露出笑容。
但这一次,赛诺实在伤得太重了。
你不知道什么样的敌人会在未成年的孩子身上留下深可见骨的刀痕,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困境能让赛诺面露疲惫,眼底发青。
你总是不知道。
你讨厌这种无力感,尽管自从赛诺获得神之眼升任大风纪官后,这种感觉常伴你左右。你感觉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牵着赛诺的手迈进教令院、为他遮风挡雨的师兄,而只是个没有用处的普通人一样。
摇了摇头,你强打起精神,拿出草药、绷带和烈酒,为赛诺处理起了伤口。
感谢大慈树王和虚空系统,让你至少还可以亲手为赛诺包扎,不至于完全派不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