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呆了呆,他自幼进宫,在各处当差,名字改了一个又一个,连他自己都快忘了,他本是姓陈的稀里糊涂就被引了出去。
安以寒道“王爷。”
林夕没好气道“干嘛”
安以寒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双手奉上,道“这是楚公子托臣女带给殿下的,陪给殿下的衣服钱。”
林夕怒气为之一散这个可以有。
接过之后顿时愣住,酸溜溜道“探花郎这么有钱的吗”
安以寒盈盈一笑,道“一百两是楚公子赔的银子,剩下四千九百两,是以寒这一年的嚼用。”
林夕眨眨眼,重复“一年的嚼用”
安以寒颔首“一年的嚼用。”
林夕觉得有点懵“明年还有”
“明年还有。”
林夕假惺惺道“但是你在宫里吃的用的,说白了都是皇兄的”
安以寒正色道“皇上供我等吃用,也是因为我等服侍殿下的缘故。”
林夕总结“你在这里帮我做事,然后每年给我钱”
“是。”
“成交”
一年五千两,又不用他包吃包穿,给个地方住就行,这生意硬是要得。
至于别有用心什么的,这个反而最不用担心,她背后还有安元纬,有大长公主一家在,犯得着作到他这里来,无非就是求个安稳。
他并不介意庇佑一个被算计终身的女孩,虽然被碰瓷有点不舒服但是,五千两啊是每年五千两
那点不舒服在五千两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林夕脸皮到底没厚到家,有点不好意思“当然你不做事也可以。”
反正又不是白吃白住。
安以寒再次奉上一本册子。
林夕打开看了眼,有点晕“这是什么”
上面记的密密麻麻,什么府什么公,哪日的生辰,什么喜好,几个儿子几个妾
看得他眼花缭乱。
安以寒道“这是王爷需要人情往来的人家。”
林夕脸都白了“这么多”
安以寒道“王爷以前年纪小,什么都随着太后,自然不必应酬这许多,但是”
她顿了顿,道“我粗略算了算,这个月殿下需要走礼的有三家,嘉乐公主的四子娶亲,定国公新添了长孙,满月酒差不多就在这几天虽不必亲去,但礼还是要送到的,还有荣安候家的老封君去了,是否要设下路祭,还需王爷做主这些是京里的,还有京外的,须得提前”
话未说完,林夕已经探出头去“端午,端午,过来”
端午正懊恼着,闻言迅速进门,摩拳擦掌“怎么了爷要我把她撵出去吗”
林夕“把我库房的钥匙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