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席渊和上辈子一样,同情他谅解他,选择轻轻揭过,那他就赌赢了,可以留下。
要是席渊觉得他小小年纪心机深沉,更加厌恶他,把他赶走,那他就赌输了,后果未知。
幸好,他赌赢了,心结也散了。
纪星眠选择性忽视那句找到真相就搬走,好心情地下楼准备早餐。
但席老师到底是为什么突然想让他搬走
纪星眠脚步一顿。
还有,席老师这次似乎原谅的太快了
自从席渊同意纪星眠留下来,纪星眠有了微妙的转变。
如果以前是无微不至,现在就是恨不得把心剖出来的田螺姑娘,下厨打扫嘘寒问暖,努力彰显自己的作用。
家里的阿姨数次欲言又止,很担心这个家是不是没有她们的用武之地了
连管家陈叔都跑过来,玩笑地说他是不是可以提前退休了。
席渊刚开始虽然不认为同样的错误还会再犯,再次爱上纪星眠重蹈覆辙,还是选择减少和纪星眠的接触。
但两个人在同一个屋檐下,另一个还假作不知频频靠近,再怎么避也避不开。
几天之后,席渊也习惯了。
归根结底,上辈子的悲剧不在于他们接触,而在于他被感情冲昏头脑的魔怔,只要守好自己的心,等找到真相,从此他和纪星眠桥归桥路归路,也是一样。
至于纪星眠说得什么报答,席渊实在说不通也管不了了,一说这个家里就茶香四溢,产出的绿茶能按斤卖。
安静的日子没过几天,席渊接到了一个电话。
来自席家,他的母亲。
席母席父都是事业型强人,致力于发展席氏集团,席渊从小到大都是家里的保姆和管家带大,照顾他最久的就是管家陈叔。
因为这个病,高中开始,席渊就搬出了席家老宅在外生活,除了节假日,和在席氏学习的时候会碰面,和父母联系不多,关系也不远不近。
接到席母的电话时,席渊还以为是家里有了什么事,谁知道是来旁敲侧击的。
席母试探地询问“听说你那里新来了个小孩”
“嗯。”席渊刚下班回家,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单手慢吞吞解着领带。
他知道席家想打听什么,淡淡道“是个男生,以前资助过的小孩。”
知道是男生,席母明显有些失望,交谈了几句,在挂电话前,还是没忍住提了一句“医生说过,你的病很容易治,多接触人就好,你年龄也到了,张家的女儿很喜欢你,要不要我帮你安排”
自从大学毕业时父母提过,得知他没有谈恋爱的想法后,席渊很多年没听见类似催婚的话了。
席渊顿了顿,没有注意到身后大门的动静,说道“帮我回绝张小姐吧,我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
从学校回来的纪星眠进门,一眼就看见了玄关处席渊的背影,一想到他们几乎是同时回家,纪星眠嘴角不禁轻柔的笑意,直到听见席渊的话,笑容缓缓消失。
什么结婚的打算
有人在追求席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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