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重要。
黑雾团在软乎的猫球上动了动,萧心魔幽幽看着墙下的人毕竟楚家日后几乎会被灭门,所以谁当家主,还真不重要。
萧墨解开疑惑,没兴趣再听下去,飘回了凉亭,时间刚好,大长老聊完了,起身离开,不用听他唠叨真令魔开心。
就在萧墨以为终于能回楚惊澜的院子时,一个侍从神色匆匆朝凉亭跑来。
不是楚惊澜身边的人,但楚惊澜见到她时,神色顿时一紧,竟是没忍住往前踏出两步。
萧墨敏锐嗯
侍从看着是一路跑过来的,气喘吁吁,语气急促“少爷,不好了,夫人她、她、”
楚惊澜语气紧绷“她怎么了”
萧墨还是第一次从楚惊澜面上看出焦急担忧的神色,不过也难怪,因为他也猜出了侍从的身份。
这是楚惊澜母亲身边的侍从啊。
而楚惊澜的母亲患有癔症,俗称疯病。
“她又发病了。”侍从干脆一口气快速说完再喘,“这次她还闹着必须见你。”
听到母亲愿意见自己,楚惊澜眸中闪过一抹无措、三分希冀,但都很克制,要不是萧墨正好瞧着他,可能就错过了。
楚惊澜手握成拳,刺痛掌心,他垂眸低声道“她发病时不能见我,今日是怎么了”
侍从擦了擦汗“今儿她病得有些不同,一直吵闹着要见你,我们哄骗说你要来了,才肯喝药。但药还没起效,又不见你来,她大发雷霆,我们险些制不住。”
楚家上上下下,只有楚惊澜还真心在乎她,楚惊澜掌心掐得太深,快滴血时,他才倏地松开。
楚惊澜“好,带我去。”
原著里对楚惊澜母亲的描写并不多,萧墨也不知道楚惊澜这次去见他母亲会发生什么,但他知道楚惊澜母亲的结局。
她会死去,就死在楚惊澜被废数天后。
她的死成了压垮楚惊澜的最后一根稻草,也让楚惊澜和楚家结下了血海深仇。
萧墨看了看面上神情不显,但脚步仓促、明显非常期待与娘亲碰面的楚惊澜,沉默地跟了上去。
他从小没有父母,却也知道家庭和睦是什么样,每每在街上走过,总能看到面带微笑的父母,牵着笑容更甜的孩子。
萧墨不曾拥有过,所以他只会羡慕、落寞,至于痛苦嘛,还算有限。
但若是拥有过再失去,一个踽踽独行在黑夜中的人,若失去他小心呵护的最后一道光,那刹那的绝望会有多深,萧墨都不忍去想。
他和楚惊澜真说不好谁比较惨。
在侍从的领路下,他们来到了楚惊澜母亲在的住处。
萧墨来楚家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到此地。
院子很偏,但并不荒凉,来往的侍从不少,只是各个都神色紧绷,不见轻松,踏入院中,一个贵妇人正轻哼着小调,往院中的石桌上一道道布菜。
她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眸子瞬间被惊喜点亮“惊澜,你终于来啦”
妇人长得貌美,头上珠钗略有些乱,可能是先前闹腾时碰到了,她喜悦地牵住楚惊澜的手,跟每个疼爱孩子的母亲一样,嘘寒问暖。
完全看不出是个疯子。
楚惊澜神色柔和,抬手替她拢了拢鬓发,正了正珠钗,任由娘亲带着他在桌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