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叶舟疑惑看向祖父。
“这两个启蒙班面向宁成国所有人,不论王爷贵孙还是贩夫走卒之子,凡是能通过考试的便可入学。”
光是入门关卡就需得识字孩童才能参与,说是启蒙班,盛禺山觉着倒不如说是傅卓云亲选弟子来得合适。
正是因此,整个宁成国来考试的神童恐怕数不胜数,想要脱颖而出很是艰难。
“孙儿会努力。”盛叶舟认真说道。
前世十几年的读书生涯加上自习室的辅助加成,就不信考不上。
“能考上当然好,若是不幸落榜祖父也会给我舟儿找个好老师。”还未考试,盛禺山就已想好了退路。
盛叶舟的聪慧毋庸置疑,但盛禺山不是盲目自信之人,孙儿在南康县时并未表现出过人天赋,若说超过万千早有盛名的天才,却是不行。
“五弟如此聪明,肯定能考上。”盛叶华就是那个盲目相信之人。
“入学之事日后再说。”盛禺山不欲在此事上多加解释,伸手摸了摸盛叶舟额头后担忧落下“身子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任何事都没有孩子身体重要,若还是三天两头生病,盛禺山不太想他离家如此远去求学。
“孙儿已经痊愈,方才还吃下不少糕点。”盛叶舟原地蹦跶,拼命向盛禺山展示自己的健康。
下午他计划好去瞧瞧甘禾渊,在此之前必须得让两祖父祖母放心才行。
盛禺山笑而不语,哪会不知盛叶舟心里的小算盘。
不过也是稀奇,往年都要折腾好几天,这回发热一夜就已痊愈,连大夫都说不用喝药。
“再喝两次汤药巩固巩固。”盛禺山笑。
盛叶舟皱眉,极其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西厢房内突然传来阵哭声,婉转哀怨让听者不由都跟着伤心起来。
霎时,盛叶华脸色巨变,撑着桌面嗖一下弹起。
盛禺山抬手按住他肩头,笑着摇了摇头“让你姨娘哭一场反而是好事,哭完心里郁结一消身体才能痊愈。”
“祖父。”盛叶华不解。
“唉”盛禺山长叹一口气,心中稍作思考后眸光幽幽看向西厢房“你们可知,你姨娘其实是你母亲的远房表妹。”
“啊”盛叶华与盛叶舟忘了规矩齐齐惊呼出声。
这桩陈年旧事说来也真是让人颇觉荒唐。
别看盛建安性子古板,但一张脸长得也算俊俏,加之年少成名,当年想要结亲的人家多不胜数。
后来他们夫妻选中吴家,就是看重吴氏落落大方与长子的文质彬彬相得益彰。
可这桩婚事注定不顺。
嫁入盛家前两年,长子夫妻倒还算琴瑟和鸣,但随着相处时日增多,矛盾逐渐突显。
结亲时吴家将吴氏会武之事瞒得结结实实,盛禺山夫妻并不知实情,盛建安当然更不可能知晓。
当吴氏抡起双刀在院中练武时可是吓了盛府上下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