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媒体采访中,她说她拥有过无数价值不菲的高珠,无数品相顶级的珍珠,但真正最昂贵的无价之宝,从来没有拿出来在镜头面前展示过。
记者注意到她很多次重要场合上,都佩戴过一枚澳白耳夹,有时别在左耳,有时别在右耳,黑发抿在耳后,与纯白的流光静默生辉。没有人问过她这支珍珠耳夹的来历,因为它再漂亮,也不可能是公主的那个无价之宝。
确实有合作的设计师问,这么造型感的突出的耳夹通常都是佩戴单只的,怎么当时买的时候,竟买了一对商明宝低下头笑笑,温柔里藏了些时过境迁。
“係啊,买一只就够了,那么贵。”
只是他想给她完整的。
商明宝从蓝黑色的丝绒衬垫中,小心地取出这对耳夹。
它的造型很别致,以商明宝对各珠宝品牌的阅历观察看,它不属于任何品牌,也许是什么独立设计师的作品。钛金属工艺的骨骼相当贴合耳骨走势,环绕式的耳骨佩戴法让它造型上天然有了荆棘藤蔓的生长感,上面镶嵌了五颗澳白,最大的那颗缀在耳垂位置,直径目测应该超过了11毫米,剩余四颗稍小,大小不一而错落有致,宛如点缀在荆棘上的纯白花朵。
没有人比商明宝能懂这几颗珍珠的品级,在晨光中如有实质的绸缎光泽是它价格的最好证明。
她手心托着它们,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但眼泪流淌不停。
不能再哭,否则斐然哥哥回来看到会很尴尬。
商明宝深吸一口气,将左耳的那枚放回衬垫上,指尖撩开右边长发,偏着头,将耳夹正确地佩戴了上去。
太惊奇了。拥有一定分量的宝石型耳饰,其佩戴的稳固度是设计上一个相当的难题。许多积淀不够的品牌或工作室虽然能拿到优质的石头,却往往会忽视这一点,设计上的繁复落实到实物时,造成下坠、重心歪斜、发沉、摇晃等问题,从而让美学效果大打折扣。
但这枚耳夹重量分布匀当,商明宝晃了晃脑袋感受了一下,很稳。
她将礼盒在一旁放下,想去玄关口的穿衣镜前照一照。只是刚走到玄关,就听到了锁孔拧动的声音,下一秒,向斐然捏着食品纸袋和一提咖啡走了进来。
没有预期会在第一眼就看到她的,乍然见了,他目光停了一停,继而移到她的右耳。
很衬她,不枉他画了很久的图纸。
说起来,是她的脸,她的发肤,她的顾盼生辉,让这几颗毫无意义的碳酸钙矿物石有了光彩,有了生动。
灼灼斐然矣。
商明宝有些惊慌,眼眸里,哭过的罪证还没被销毁,因此被向斐然一眼看穿。
向斐然笑了一下,故意问“怎么,阳台上的风这么大”
商明宝抿了下唇“昨天太晚睡了,所以眼睛比较酸。”
向斐然也不拆穿她,而是将门自身后带上,看着她问“不过来抱一下”
商明宝小跑几步,没刹车,张开手臂合住他腰,像一头小兽撞进了他怀里。向斐然被她撞得往后靠倒在门上,一边失笑,一边摸了摸她的头发“比我有力气。”
商明宝抬起脸干嘛送这么贵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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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贵,喜欢吗”
商明宝点点下巴,很实在地担忧“你接下来两个月不会吃不起饭吧”
向斐然“嗯”了一声,也不知是真是假地回复“去找乐队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