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曾是架杀人机器,无情无性,才尝试着表达情感,就给气哭了。
正好这时贺朴廷回来,他没说话,但当即帮她擦干眼泪,把腕表摘了戴给她,把另外那块丢进垃圾桶,然后牵起她的手,离开了。
婚礼上人多,还嘈杂,许婉心称病不肯接茶,贺朴铸还一直跟在苏琳琅身后搞鬼,那块表后来就莫名其妙的丢了。
至晚,贺朴廷发现表丢了以后,倒也没责备苏琳琅,只说那块表很重要,必须找回来。
他本来跟她同车回家的,是为了返回婚礼现场帮她找表,才乘了贺章的车,也才同遭的枪击。
既表在阿鬼手中,就证明那天晚上贺朴廷是找到表之后才被绑的。
苏琳琅当然知道豪门联姻没有真情谊,贺朴廷对她也如小冰雁一样,是种大哥哥对小妹妹式的照顾。
但一恩还一恩,她必须救他,安全回家。
收表,她说“上车,捞人去”
路窄山高青苔湿,老货车的轮胎没有抓地力,车颠颠滑滑好似在蹦迪。
上了山再走一截下山路,后半夜雾气渐散,明月高悬,远处波光粼粼的便是河背水塘,车陡停。
有俩人从路边一处二层楼上下来,拦路“谁”
阿衰摇下车窗“是我,你衰哥。”又问“荣哥等急了吧”
天黑,守卫看到车中有四个人,以为还是原来的那四个,就没细看。
其中一个问“衰哥怎么回来这样晚”
“有事要办,还要取补给嘛,来来,抽烟,金牌万宝路。”阿衰隔窗递烟。
来人并不接烟,只挥手“荣哥都等急了,快去。”
车驶离,苏琳琅也松了口气。
她曾杀人如麻,但并不喜欢打打杀杀,是真心热爱和平。
过了哨口,她说“哨口有两把30弹ak的话,匪穴里应该有3把,对吧。”
阿衰愣了一
下,呆呆问“阿嫂怎么知道的。”
防守配比,重武器三比二是常规操作,除此外匪穴应该还有七支手枪,而我们就要警惕共9个枪位。”苏琳琅是根据作战经验随口分析。
阿衰却是大震,心说这阿嫂太厉害,竟连匪窝有多少人和武器都算的出来。
但是,就凭她的一把刀,他们真能救出人质
一想到匪窝里有3把自动ak,他莫名也有些怕了。
眼看愈走愈深,刘波又开始抽噎了“少奶奶,我罪该万死,我可以死在这儿,但你不要迁怒我爸。”
恐惧是会传染的,阿衰被刘波哭的心里毛毛的,也忍不住说“阿嫂,我仔还小,不到百日,我只拿三成,你可否就在这里放了我。”
黄毛是个愣子,倒讲规矩,寒声问“衰哥,都没救出人质,你凭什么拿钱”
又说“阿嫂,杀了他们俩吧,我带你去救人,但钱我要一人独拿。”
他本事不大脾气不小,张嘴就是杀人。
阿衰气的差点跳起“衰仔,看我先杀你清理门户”
还没到地方就内讧了
苏琳琅环顾一圈,开骂“一帮蠢货,胆小怕事还爱钱,你们不死谁死”
比凶残无人性更让人厌烦的,就是贪钱吧,还蠢,胆子又小。
苏琳琅现在带的队伍就是,又蠢又衰。
但作为将军,不论带的兵水平如何,因地制宜,因人制宜,仗都得打。
而一个优秀的将军是哪怕带一群残障人士,也能打赢仗的。
她打开皮箱,甩给阿衰5沓现金,是25万块,再给黄毛两沓,10万。
是的,俩匪哭钱,她当场甩给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