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呢,护士呢”推过轮椅,她问“怎么这么不负责任”
贺朴廷柔声说“我跟他们友好协商过,可以出来看看的。”
所谓友好协商是,重症室总共三个值勤护士,贺朴廷连威胁带利诱,一人承诺了一笔天价小费,又恐吓威胁,列举了他们的种种工作不尽责,威胁说要投诉,吊销他们的资格,闹到三人眼睁睁看着他连口罩都没带,自己驾着轮椅出门。
梁月伶说“boss,您又看不到,有什么好看的,着急您就喊一声呀,苏小姐又不是听不到,她会去看您的,快回去吧,再忍两天就可以出来了。”
又推人“快进去吧,外面有病菌,万一诱发感染岂不麻烦。”
好容易跟护士斗了场法才能出来,这就又要被推回去了
贺朴廷手攥着轮椅,刚笑了一下,想说什么,苏琳琅推过轮椅,说“梁小姐先去休息,他一会儿由我来送。”
“苏小姐,他是脑伤,必须在重症室观察。”梁月伶忙说。
苏琳琅打断了她“我见过脑伤比他严重的患者很多很多,我知道该怎么做。”
其实是因为贺朴廷是阔少,百亿继承人才那么小心的。
要是在战场上,情况危急时,他这种程度就不说重症室了,普通病床都没有。
战地医院的走廊里,随便拎起一个病号,都比他伤的更严重。
将人推进自己房间,苏琳琅屈腰,检查贺朴廷的伤口。
当然,他的脑伤确实很严重,虽然缝的针不多,
但是在耳后,而耳朵部位是整个脑部神经最多,最细最密的,下刀时稍有不慎触错位置,人就完蛋了。
仔细检查了一下,她说“恢复的很不错。”
但一低头,她怎么觉得贺朴廷的目光直勾勾的,定在她的胸膛上
虽然明知他是个盲人,她还是把睡衣往上提了提,屈膝在轮椅前,终于完成任务了,她说“放心吧,以后道上暗杀你的活儿,只要有我在,肯定就是天价。”
酒红色,一种常人穿起来就会显老气的颜色,衬着她玉白的肌肤,像一杯醇厚葡萄酒般香甜,诱人。贺朴廷轻轻喔了一声,答“好”
女人本是屈着膝的,看他时眸中闪着亮晶晶的光,就仿佛他是个杰作,艺术品,让他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
但她的情绪就跟她的出刀一样,总是能在瞬息间切换,变化。腾的站起来,她推着轮椅原地漂移“大少回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
然后,他就被推出门,扔给保镖们了。
轮椅被送出,苏琳琅吩咐保镖“把人推回去,让护士们夜里注意点,他刚刚动过手术,要谨防感染和发烧。”
贺朴廷还有话要说的,还有事想跟妻子谈的,但哐的一声,她已经把门关了。
好吧,她对他越来越没有耐心了,现在连朴廷哥哥都不叫了。
同一时间,苏琳琅已经安然入睡了,港府国际机场外,两车正在对恃。
一辆车上当然是孙琳达,另一辆车上则是贺致寰的贴身保镖郭瑞。
这是最坏的结果,刺杀失败,且杀手被当场活捉。
杀手是千挑万选的,倒不怕他会供出她,而且即使他吐口了,因为付款工作做的特别隐秘,只要孙琳达舍得掏律师费,再咬紧牙关不承认,谁都拿她没办法。
她之所以跑,是因为怕贺致寰给她上私刑。
老爷子白手起家混到首富的,当然有手段,她怕他拿私刑折磨她。
但她的机票和护照都是新办的,只有孙嘉琪知道,但郭瑞怎么会在这儿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