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本该属于她的荣誉,让给了三位警长。
就在当时她也没想到,马鸣其实已经在背后策划,要怎么杀掉贺氏在北平的三个高管了。
他笑着向她敬礼时,魔爪也同时伸向了贺氏的管理层。
不一会儿廖喜明也来了,看到苏琳琅翻出几袋白色粉沫,接过来打开只手电筒,凑光一看,说“苏小姐,这不是毒品,是,砒霜”
混道的自然都认识毒品,陆六爷一看,也说“这东西虽然也是白色粉沫,但它亮晶晶的,在灯下会闪光,就是砒霜。”
他又看乔向娣,说“这位梁sir是想杀那个女人吧,但一警察杀个鸡婆干嘛,也不怕脏了手”
苏琳琅这时才走向乔向娣。
她边走,乔向娣边往后缩,怀里抱着她的小皮包。
苏琳琅弯腰蹲下来,伸手拽过乔向娣的皮包,从中翻出针管和生理盐水,再指身后的梁sir,她说“他说要给你毒品,昏天黑地的你也不会细看,你又着急,会直接冲进盐水里注射,然后你就会死于,自己给自己注射砒霜”
是的,乔向娣以为梁sir要给她毒品,把针管和生理盐水都准备好了,来拿毒品,想嗨一把。
但是对方给她带的是砒霜,目的是要杀死她。
就说那位梁sir毒不毒,直接让她把毒品自己注射进自己体内,毒死她。
黑天胡地,肮脏而溲臭的密林里,乔向娣喘息了半天,小声问“为什么呀,他为什么要杀我”
苏琳琅问“认识港府警务处的副处长马鸣,马sir吗”
乔向娣犹豫片刻,摇头说“我只认识这位,梁sir”
也就是说她只认识这个今天来杀自己的小警员,上面的大佬是谁,她完全不知情。
苏琳琅默了片刻,把六爷的移动电话拿过来给她,说“给首都国际大酒店的小芳打个电话,告诉她你在港府干什么,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就现在”
乔向娣乖乖接过电话,但嘟囔说“小芳可能在上班,接不到的”
苏琳琅只说了一个字“打”
乔向娣的名字里有娣,可见她在原生家庭就不珍视她这个女儿。
她虽然个头高相貌美,但她甚至不如小芳幸运,家里会供读书,能进城里工作。
她没有文化,又不愿意嫁人了此一生,千辛万苦偷渡到港,做鸡,染毒。
如果不是因为涉及到贺朴廷的案子,甚至都没人会出手杀她,因为嫌脏了自己的手。
是因为她认识服务员小芳,马鸣和刘佩锦为了暗杀贺朴廷才会专门找上她,让她针对性的去给小芳传话,指使小芳诱惑贺朴廷。
而乔向娣,她卑微到,马鸣大概都不知道她是谁,也只需一个电话,让自己属下的警员随便把她处理掉就好了。
人家踩她,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电话接通了,乔向娣望着苏琳琅的眼睛,突然就意识到她是要自己说什么了。
她说“小芳,不要总想着来港,这儿不好,不,它其实就跟地狱一样。”
电话那头,小芳问“向娣,你是不是喝酒啦,想家了”
乔向娣的眼泪往外喷涌,说“我在做那种脏事儿,最多一天要洗20次澡,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我要接二十个男人,有的会打我,有的会骂我,还有的半个月都没洗过澡,臭的就像茅坑里的蛆一样。”
又说“一开始我也以为我跟别人不一样,攒点钱就改行,但身不由已你懂吗这一行就是个大染缸,一百个女人跳进来,能跳出去的顶多就一个”
“你不是说你在做打字员,还要嫁外国人嘛,向娣你是喝醉了吧”小芳说。
见苏琳琅寒目盯着,乔向娣说“那都是我骗你的,一定不要来港,千万不要来,好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