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没有,那万疏影也不能有任何优待,这么看,陛下待他们是一样的。
“那只剩一件事可以让陛下见我了。”
扶陵低声念着,他提起玉扣,起身走出小楼,“去找接引人,将金雪城里那几个不肯冒头的贞国人抓出来,入堇国却藏头露尾,不敢面见天子,简直不知分寸。”
摄政王府。
万疏影腿上伤势严重,时不时发起高热,府上这几日都由陈魁代管。
而陈魁万万没想到,他会收到一件染着太妃血的血衣
几乎是听到消息的一瞬间,陈魁就清楚了其中发生的事情,毕竟是天子,那位铺尖刀让摄政王走过去的狠戾暴君。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尤其是他们王爷如今行事无常,只怕听了这消息要疯魔起来,而陈魁却没有十足地把握可以劝住万疏影不要冲动。
若是任由他们王爷一口气闹进宫里,在局势不明的当下,那简直是一头扎进笼子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魁手抖着,他心里几番挣扎,最终还是狠下心来。不过一夜,他将知晓此事的奴仆全都杀了。
血衣也被他烧了。
但为留后手,他将所做的一切留了一封信,藏在王府花园泥沼的一个坛子里。
待做完一切,陈魁手抖着擦血,他对身后的几人道,
“日后王爷问起,便只说太妃娘娘是病逝的,这群奴才在王爷生病时擅作主张,欺上瞒下被我处理,为了王爷,为了王府的长远大计,绝不能在此时让王爷知晓真相”
众位幕僚互相对视,不管心底如何想,这一刻却是要统一口径的,“我等明白这都是为了王府。”
“陈兄舍己为王爷,我等又岂能作壁上观此事,便与你一同抗下又有何妨。”
众位幕僚连声表忠,表面上看尽是同意。
陈魁洗净了痕迹,赶回王爷身边,发着高热的万疏影眉头紧皱,浑身冒冷汗
,喉咙着火似地干哑,偏偏还叫着陛下的名,“芳岁,芳岁”
陈魁heihei”
莫非世上当真有情蛊一说
他们王爷怎么就有了这般大逆不道的想法。
可他既随主,便只能尽忠职守,为万疏影搏求一片天来。
唉,真是难办。
阴影处,一人将摄政王府上发生的事情尽收眼底,悄无声息地掩去身形。
萧府。
听了手下人的禀报,杨谋嘴都快合不上了。
“那摄政王都烧糊涂了,还念着咱们陛下的名儿真是”
他嘴皮子快了,说完才反应过来,顿时机警地瞧了一眼整一天都沉着脸的萧崇江,把要说出口的话咽回了肚子里,“那什么,我听说摄政王和陛下是一块儿长大的,两个人手足兄弟的,生病了念叨两句也是寻常事。”
萧崇江不言语。
杨谋哈哈一笑,强行往回圆,“还有那什么渲公侯的定情信物,那都是子虚乌有的,肯定是尉迟璎他做梦发癫。就陛下那个性子,说是给尉迟璎一道立即处死的手令,都比给他一份小玩意儿做赏赐值得信”
萧崇江摸了摸空荡荡的拇指,冷冷地吐出一句,“昨夜国师府的人什么时候走的。”
杨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