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用了多大的力气
萧崇江动起手来干脆利落,将白催客拿下,便甩给身后等待多时的兵将。
芳岁帝在两人争斗的漩涡之中,却毫发无损,连衣摆的褶皱都被萧将军一一抚平。
姬洵站在那偏头看了萧崇江片刻,似乎并没有很满意他刚才救驾的举措。
萧崇江装作不懂,他走上前去,单膝跪下,“臣接驾来迟,望陛下恕罪。”
陛下没理他,慢慢吞吞地绕过他,走了。
回到客栈,将一切安置妥当,姬洵沐浴之后又走了出来。
白催客没死,被关押在蒙着布帘的笼子里,手脚都上了镣铐,像一头被捆缚的小凶兽,见到谁掀开帘子都要穷凶极恶地亮出獠牙。
直到姬洵走进来,他掀开了布帘,弯下腰,细长白嫩的指尖捏着小扇子的扇柄,敲在牢笼上。
“开门。”
负责关押的人二话不说,上前开了锁,殷勤道,“天家,这人被我们喂了药,看着虽凶,却是做不了什么了”
姬洵一笑,“你们倒是怪懂事。”
“将军吩咐的,稍晚些还有”那人开口没了把门,得意忘形,差点忘了这件事不能告诉陛下,他突兀地卡壳,咽了一下嗓子,“还有好吃好喝伺候他。”
姬洵哪里听不懂其中的含义只怕晚一点,白催客少不得要吃些苦头了。
“你们先下去吧。”
那几名护卫互相看了一眼,到底不敢违逆,低头道,“我等守在门外,陛下安危要紧,请您慎重”
“去,别烦。”
姬洵的目光都停留在白催客的脸上,他随意挥了挥手,将那几个看守的人打发走。
“你现在过来,怎么,是想凑近了看我的笑话”一间客房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白催客一改方才拒人千里的模样,他眼神留在姬洵的身上,笑起来,“芳岁帝,你觉得我会毫无防备走到这里,任你驱使那条狗来困住我”
“谁在乎。”姬洵说。
“”白催客静了一会儿,“那你来做什么,”他哼了一声
,似真似假地开玩笑,“怎么,陛下舍不得了,想放我走”
轻飘飘的八个字,如绵软微风吹拂过白催客的耳边。
“你这脑子,不要也罢。”
白催客还没反应过来姬洵怎么又凶他,便当头挨了一嘴巴,芳岁帝比之习武的人自然是力弱甚微,可他还是被打懵了。
以前可从没有人敢对他下这种手
“这一巴掌是赏你的,你能活命,都是朕的恩赐,记住了吗。”
“你敢打”白催客没说完,因为姬洵的手又落在他的脸上了,只是这次并非是一个巴掌,而是抚摸,姬洵在抚摸白催客脸上的巴掌印,像逗弄不怎么得心的宠物,极其罕有的施与两分怜爱,“本想割了你的头。”
“可只有一只毒虫,没办法养出蛊王,委屈你吧,回去,好好斗个天翻地覆来。”姬洵凑近了白催客,他说话的声音压低了,青丝垂落在耳侧,挡着一半的眼眉,好像是个极深情的模样。
白催客怔愣着,灯光下美人对他温柔又细心,什么疼不疼他早忘了。
连那些话都快左耳进右耳出了。
他喃喃道,“你想让我和皇兄”
“要告诉他,是我一时不忍,放你回去,任你与他斗到生死只留其一。”姬洵轻声细语,“记住了吗。”
“记住了。”白催客急匆匆地错开视线,又移回来紧盯着姬洵,他神色渐渐地有些不自然,“你真是个。”少年的尾音弱下去,“不好的人。”
夜色深了,早已过了子时。
芳岁帝如今是一个人独占了一间上房,周围少不了层层看守,他自己时是不爱说话的,于是屋子里静悄悄,连烛火跳动仿佛都有声音。
极其轻微地脚步声靠近了姬洵。
姬洵没动,这间房被封锁了,能闯进来的人要么有天大的本事,要么,是有人监守自盗。
对着客栈细弱的烛火核对今日搜集到的信息,他将几个关键的地方汇聚为一个字,在桌案上用茶水写出来,疫,民。
姬洵想了想,又多添了一个字粮。
条件几乎都要凑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