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句,声音里似是不满一样嬿央在那一眼的惊愣过后,心中察觉出这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察觉错了,因为这时他已经直接皱了眉。
也忽而把窗户关了,走过来。
嬿央倒不觉得他要动手什么的,夫妻几年,从未见他动过手,心底明白他估计是不想被外人听见二人说话。
祁长晏的确是不想外人窥探才把窗户关了,刚刚站在窗户边,也是在看屋外是否有人。
心里对她久久没回是不满的,这会儿皱眉沉了的脸也毫不掩饰。
但嬿央心里却忍不住一个嗤声,他何时不是淡着脸的呢自他来了九稽两人大段大段的时间未见,都快忘了他曾经真正的只是因她而愉悦笑过是什么时候了。
嬿央偏开眸,不紧不慢继续往里走。
“你也知道的,出岭昌县的路被堵住了,我想回暂时也回不去。”
这句话落,屋里又亮了一分,因为嬿央在答这句话时拿火折子又点了根蜡烛。
祁长晏眯了眼,盯着她被烛光笼罩的背影看。
嘴角弯弧轻嗤,“那十四之前呢”
嬿央回头看他,“那几日肚子闹腾犯恶心,怕路上赶路出事,所以打算养好了再回去。”
不是,单纯是那几天不想回,便又多待了几日。但没想到后来就出了官道被堵的事,所以后来再想回也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了。
祁长晏眼神定定瞧她。
嬿央瞥他不说话只是这样一直瞧她,忍不住没好气,“还以为我骗你”
“这胎一开始就不稳你又不是不知道。”
同时,也忍不住又想,也是奇了,自她来了九稽之后两人一直处的平平淡淡的。那过去她完全记不起的那一年里,她和他怎么会行了夫妻之事她又怀上了呢
嬿央想着,不知不觉凝神完全忘了注意其他。祁长晏见她这话之后就一言不发似沉了脸一样,眼里深了深。
她还对他沉脸是她刚开始只说过几天就回,后来却足足五天了都没归家。
后来弄得他不得已来信催她,却又中途受阻。再之后清障安民,一直到今天中午才事毕。
这十几天他几乎忙的脚不沾地,调度,检查,还有再三确定山体情况,这些都马虎不得,而终于忙完了他也歇不下,还要来岭昌县看一遭,更顺带把她带回去。
所以从一开始问她的语气便不免重了些,更先入为主,觉得她之后所解释的一定不是她留在这边真正的情况。因为也觉出前些日子她的渐渐冷淡,两人现在好像有种岌岌可危的感觉所以觉得无论她与他说什么,都掩盖不了她或许是本就不想回,又或者在赌气故意不回的心思。
但她这时说她最初怀孕不稳,那些日子也是因此才未归他沉默了。
那回回国公府,母亲说她这一胎不太安生。
后来亲自问过,大夫的说法是那阵子她操办丧事太忙,又因长辈逝世心情不大好,这才致胎儿不稳。
那回也因此搁下了把她带来的念头。
祁长晏嘴角轻轻沉了沉,随后,闭了闭眼。
罢了,这事不再说。
“嗯。”承认她所说情况。
说罢,径自往里走。
嬿央却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