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里一直是有些对立情绪的。
而且不肯承认他鸠占鹊巢,别人提起,也像触雷一般,更别提“偷”这个字眼,和自己这段时间与他接触相处感受到的敏感性格一致。
但这会儿,贺云翊居然自己主动提及这个话题,还把自己敏感的字眼全都挂在了嘴边。
岑霁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就像刚才贺明烈质问他为什么向着陆野一样。
这两兄弟今天都是怎么了
岑霁一脑袋问号。
就听贺云翊问“那小岑哥,他平常过来兼职的次数多吗”
岑霁“还好,一般都是周末的时候过来。平常要是课程不多,也会过来。”
“也就是说,他一个星期至少能看到你两回,在你这边待至少两天”
岑霁“”
岑霁没能理解他的关注点,觉得他的思维有些跳跃,自己不太跟得上。
贺云翊见眼前人露出困惑的表情,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直白,连忙遮掩说“我的意思是,我平时很少出门,有些羡慕他能在外面来去自如,我就不一样了,只能偶尔出来一次。”
岑霁轻舒一口气,了然。
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就说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贺云翊又问“那他是不是很累我刚才用手机查了一
下小岑哥这边到他学校的路程,还挺远的,是不是兼职完回去就很晚了”
岑霁点头“是这样的,所以我妈妈把楼上的阁楼收拾出来,要是时间晚了,就让他直接留下来住下。”
“你是说,他在你家里住过”
贺云翊睁大眼睛,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岑霁“是啊,这样的话就不至于太累。”
看不见的地方,贺云翊手心攥紧。
琥珀色的乖巧眼眸忽而变得晦暗,染上一丝阴鸷。
内心极度压抑的一种阴暗情绪破土而出。
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疯狂嫉妒一个人。
怎么会。
他以为自己已经和小岑哥很亲近了。
怎么会有人比自己和他还亲近
婚约得快点解除。
他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
还有,自己的腿。
他手指狠狠掐上腿背上的肉,很快,难以忍受的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
贺云翊却只眼睫轻轻颤抖了一下。
岑霁看他脸色变得苍白,没了刚才的血色,关切问道“您怎么了”
贺云翊思绪猛地拉回,看到眼前人担忧的眼色。
他松开手指,脸上重新恢复笑意“没什么,可能是在室内太久了有些闷,小岑哥,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岑霁正有这个想法。
此时此刻,就在这间屋子里。
陆野,贺明烈,贺云翊。
这三个关系复杂微妙的兄弟同处一室。
虽然一个正忙着打下手,一个在陪女朋友吃饭,另外一个就在自己眼前,还双腿不便坐在轮椅上。
但岑霁总有一种自家小院会被随时掀翻的感觉。
他带着贺云翊从茶室侧边出去,刘管家跟在后面给贺云翊推轮椅。
到了院子里,他们先去石桥上走了一圈,随后去到小院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