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现在气氛有些微妙的不对。
各种意义上。
深更半夜,跌坐在昏黑卧室的墙角,正被一个体型大自己好几圈、看样子快有两米高的头罩男压在身下,单手禁锢住、牢牢地堵着。
全部的视野都被挡得严严实实,除了头罩男的胸口以外什么都看不见。
爱丽西娅悄悄地把腿轻轻向外挪。
然而感受到了手下人轻微的挣扎,按着肩膀的那只大手越收越紧,很快就胁迫着她停下了动作,静静地僵在原地。
手掌心的温度灼热得有些烫人,粗重的呼吸声就在上方响起。
危机感油然而生。
但他拿着小刀在身后的墙上胡乱地比划,连向下看都不看一眼,好像压根就对某些方面不感兴趣。
这家伙暂时没有要刺向她的意思,爱丽西娅的胆子便因此又大了点。
总有些哦对,突然想起来这是个身残志坚、脑子不怎么好使的傻子这种第一印象在作祟。
试探地伸手点了点硬实的胸口,向前推。
感觉好像在抵着一堵墙,对面纹丝不动,自己的指尖反倒被挤得生疼。
比想象中还要更壮实,根本就推不开。
而此时维持着的、俯身抵着她的姿势,使得彼此之间没留太多的余缝,让缩在下面的她动弹不得。
在狭小的空间里缩了缩肩膀,爱丽西娅有些艰难地微微侧过身,想看他在划些什么。
这么一扭头,后背就不可避免地被迫和头罩男紧贴。
又换了个被整个笼罩的姿势,身后火热厚实的躯体更加充满了侵略性,叫人如芒在背。
呼吸由头顶上方传来,变成了紧贴着耳边响起。
又闷,又粗重,又清晰。
即便中间还隔着个橡胶的头罩,但总有种热气已经透过来的感觉。
也可能不是他呼出的热气,是她紧张之下骤升的体温。
手指尖冰凉,但脸颊瞬间发热,顿时有种尴尬的束手无策。
从没和异性有过这样的近距离接触,爱丽西娅浑身一僵。
感觉还不如刚刚的状态。
她下意识地向前挺了挺,想离后面的家伙远一点。头罩男浑然不觉地也跟着向前,把本就狭小的空间又进一步压缩。
以防被堵得缺氧,爱丽西娅抿起嘴,不敢再动了。
这种感觉越来越奇怪。
她咬咬嘴唇,胡乱地甩甩脑袋,试图用关注其他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少被现在的姿势影响。
被簌簌下落的墙灰呛得咳嗽,爱丽西娅努力忽视身后那堵散发着热气的、硬邦邦的墙,微微仰头,朝着留下了划痕的墙面看去。
头罩男握着小刀划动的动作很灵活自然,看起来好像这东西很常用。
但是尝试表达疑问的落刀就显得乱七八糟,划出来的字七扭八歪,不仔细看的话,乍一眼都辨认不出来那是在写字,字
与其说是字,更像是鬼画符。
抬头之前,爱丽西娅还在感慨原来这家伙识字,抬头之后就皱了皱脸,辨认得有些眼睛疼。
应该是还没划完,再观察一下。
说起来,他竟然会用这种方式交流的吗。
等等,为什么一定要划墙,她这是租的房子,到时候要赔钱的啊
状况太过超出常理,为了不去思考现在好像暧昧、但更多是怪异的氛围,等待期间,爱丽西娅的思维不住地发散了起来。
每一秒都是那么地漫长。
眨眨眼,目光重新聚焦,她好像突然有点找到那划痕的规律了。
我们,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