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着呢。”周淮很快抓住异常,好奇道,“你想问点什么总不能是吃醋吧。”他眼梢一勾,恶趣味地调侃。
沈译驰把他胳膊抖开。
周淮无所谓地站直,边走边扯开刚刚那女生交给他的手提袋,在几份习题册中,看到还有一个粉色樱花图案的保温杯。他拿出来,看清杯壁上贴着的便利贴,好心情地舒展眉眼。
临近熄灯时间,教学楼上没剩几个人,一路安静。
沈译驰克制着掏出手机看一眼时间的念头,有什么好看的,沈译驰你丫是想看姜织有没有给你发消息吧。
没出息。
“姜汁,喝吗”
周淮说话时,沈译驰已经壮士断腕般掏出手机做个了断,正面无表情地在心里骂自己,因此没听清楚。以为他在跟姜织说话,只见沈译驰掩耳盗铃地将手机锁屏,揣回口袋里,抬起头。眼神努力的自然了,可抬头的速度显得有些在意。
更何况,眼前空荡荡的
并、没、有、人。
墙外摇晃的树影投在露天走廊上,嘲笑般提醒着沈译驰的戏多。
初中刚认识周淮那会儿,沈译驰的性子比较闷,周淮多动症似的频繁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挑衅他,沈译驰说最多的便是那句“幼不幼稚”,这些年一度成了他的口头禅。
他以为自己又被捉弄了,无语地把这句话奉上。
“什么啊不喝拉倒。”周淮一脸莫名其妙,“殷茹知道我晚上吹了冷风有点受寒,特意准备的。”
“”沈译驰偏头,见便利贴纸上圆滚滚的字体,不吭声了。
周淮把保温杯拧好后搁回手提袋里,很快回过味来,斜着眼瞥他“你不对劲,刚刚以为我说什么了”
他换了个精准的描述“或者说在期待什么当一个人对某件事产生好奇时,就说明有想法了。我记性不太好,你刚刚是不是问我恋爱的体验感”
说话间两人出了教学楼,来到室外,四周空气流通,冷归冷,但没有天花板的环境让沈译驰更自在些。
身边这些朋友,沈译驰能跟谁聊聊感情上的事,那就只有周淮了。因此他没有抗拒对方的刨根问底,间接承认“那你有什么想跟我聊的。”
周淮扬扬眉,意外他的坦荡。
毕竟今早晨在超市,姜织还是沈译驰眼里“不太想提”的人。
一天还没过完呢,沈译驰态度有了如此鲜明的转变。要是跟姜织多相处几天,沈译驰不得沦陷。
周淮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响指,决定好好说道说道“这么说吧,姜织看上去挺会谈恋爱的,论渣属性,不输给我。”
沈译驰看他一眼,有点凶。
这就护上了周淮失笑,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丢给他一个“我又不是瞎编”的无辜眼神,慢悠悠继续“她之前在十班跟一个男生同桌,两人关系很要好,在学校聊天不够,回家还会打电话,一打就是不短的时间。挺暧昧的吧,但奇就奇在,她后来换了同桌,跟那男生的关系就淡了,后来考去重点班,更是少来往了。她这抽身速度,我这个情场浪子都自愧不如。”
“你什么时候也信八卦了,”沈译驰一副“我信你一句就算我输”的清醒模样,“他们回家打电话你都知道,你是别人的手机吗你”
急了急了他急了。周淮被骂反乐,说起公道话“不过她人品没的说。上学期的时候吧,还是她这个同桌,男生申请贫困生补助时,流程上出了点问题,我班主任你该听说过,道貌岸然的一个大人,最喜欢ua学生,他因为那男生用苹果手机就质疑他的申请资格,让他拿出更有力的依据来,还不顾办公室里有其他同学在场,公然一条条地念出男生的家庭困难情况,还说什么他衣服簇新整洁,鞋子不便宜,怎么能算贫困生。挺傻逼吧,真是什么样的玩意儿都能当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