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这天,喜漫和林向珩去了城郊的那栋别墅。
时隔一年,房间里都没有落灰。
喜漫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她裹着毛毯,林向珩喊她起来去卧室,她懒怠的摇头,向他撒娇说你抱我过去。
林向珩俯身来抱她
。
上楼的时候喜漫就在亲他的唇角,她边亲手也不安分,后背挨到柔软的大床,林向珩掌心托住她,低声对她说张腿。
喜漫笑得温柔,她听话,然后无理取闹。
不要戴套,留在里面。
赵喜漫你别闹。
赵喜漫你松点。
那是最疯狂激烈的一个晚上,直到她被抽去了浑身的力气,赖在床上还不肯去洗澡。
生日过后,还是得住院。
她身体机能还好,一些指标有小问题,但影响不大,这段时间主要是药物带来的副作用。
最后一个疗程结束在年前,林向珩离开病房不到十分钟,回来发现喜漫倒在厕所,他一瞬间脑子嗡嗡的响。
抽血,做检查,喜漫很快醒来。
不是发病。
她说不是。
医生拿着检查结果,说她是怀孕了。
林向珩那一刻仿佛听不见“怀孕”两个字,他只是紧紧抱着赵喜漫,他在确定她的体温,确定她的心跳,触碰时,他冷静,却浑身发抖。
几个疗程的治疗让喜漫的病好了大半,检查结果回报都是良好的走势,突然的怀孕让她不得不停止疗程,医生说,完全可以。
她恢复的不错。
这和个人心情也有很大关系。
接下来保持一个定期的复查,注意个人情绪,发病几率已经无限降低。
喜漫手心停在她的小腹,她拉过林向珩的手,让他也摸一摸。
“这是我们的孩子。”喜漫眼眶是湿的,但她在笑,“我都不敢相信。”
“林向珩,你高兴吗”
他没有说话。
喜漫声音哽咽,她小声“你不许说不高兴”
他以为她发病,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不是就好。
林向珩手指触到她腹部的暖意,他目光转下来,很轻的应了一声“高兴。”
她还醒着,他当然高兴。
喜漫坐起来,她手指扫了扫他的下巴,柔声安慰他,跟他说“我身体怎么样,我自己能感觉到,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过快发病的那种感觉了。”
“林向珩,你真的不要再害怕。”
“我觉得我,真的已经没事了。”
“你也要相信我啊。”
出院收拾东西时,林向珩看到了掉出来的一封书信。
他打开。
是赵喜漫亲手写的。
「今天是立冬,天一下子就冷了,明明昨天阳光还不错。
我现在写下这些字,是我在用最糟糕的结局预判我的人生,我最近做梦,总梦见一些不好的场景,醒来后我发觉,提到“死亡”两个字,我已经感到恐惧和不舍,这瞬间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出事了,林向珩,你该怎么办
你会怎么办
当我开始想到这些,我在想即使没有我,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所以我想,如果给你留下一个我们的孩子,那生活有了寄托,就可以少想我更少。
但你要相信,无论如何,我很幸福能和你成为夫妻,成为家人,我总是好爱好爱你。」
这是一封
遗书。
踏进家门的时候,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发尾,喜漫拥抱了一身阳光,她向林向珩撒娇,说她想吃桔子了。
要挑个最好最大的。
浓烈的光洗去病气,带来新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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