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然给自己开了一罐啤酒,因为考虑到谈宁今天几次不按常规出牌,多问了一句“要喝吗”
“不要。”谈宁五指撑着发圈,正把几绺藏在毛衣领里的头发拨出来,简单扎了个低低的丸子头。
冯然显然对她的这个回答很满意。
他差点以为谈宁经历一段情伤后,直接进阶成谈宁20s版本了,百无禁忌。
现在看来,还是保留了他所熟悉了解的一部分。
彻头彻尾的改变,多少带有报复意味,容易惹人担心,而目前这种保留一定原则喜好的转变,冯然觉得可以称之为进步。
他帮谈宁倒了点大麦茶,然后把茶壶递给另一边的同事,发现大家注意力都聚焦在一个方向上。
听了会儿,原来是陈昔扎了头发,原本挡在卷发里的耳坠露出来,好些女同事在问牌子、求链接分享,冯然对此习以为常,也没放心上,就收回了目光。
倒是一名眼尖的女同事突然来回指着手指说“咦,陈昔你的耳坠跟谈总的有点像,好像是一个款的,也太巧了。”
谈宁隐约听见大家提自己,偏头看过去,正好与陈昔投来的目光撞到一起。
两人视线不约而同地朝彼此发侧扫去。
应该是同个系列推出的耳饰,谈宁戴的是耳钉款,细细的一颗圆润小珠子缀在耳垂处,十分简约精致漂亮。
陈昔的则是稍长一点的耳坠款,视觉上更艳丽一些,起到了修饰颈线的效果。
冯然正吸着啤酒罐边缘的泡沫,来回比对了下,自言自语地小声道“好像还是短的好看一点。”
“什么长的短的,谈总戴的这个叫耳钉,陈昔戴的这个叫耳坠,经理咱用词能不能别那么直男。”
“不过确实两个款带上去的气质很不同,搞得我都想整两副了,陈昔你这个多少钱买的太贵我可就买不起了。”
“我也不太清楚,”陈昔摸了摸耳侧,“是之前男朋友送的生日礼物。”
“你们可以问问谈总,两个价位应该差不多。”
她看向谈宁的面容底下,自己都没察觉地藏了几分幸灾乐祸,又或者是挑衅,期待对方发现点端倪。
陈昔想,谈宁大概跟她一样回答不上这个问题。
毕竟她们戴的是同一个男人花钱送的礼物。
谈宁的视线除了最开始在陈昔身上停留了一秒,后面便落向了座位上的其他人。
她笑笑报了牌子和价位,说“我当初拿第一份薪水买来犒劳自己的,现在想想是挺贵,不过戴挺多年了。”
“你们喜欢的话,等oneeaf项目结束,我可以当私人额外的奖赏准备两份,到时候挑不同的款,也可以避免你们撞号的尴尬,女士留着自己戴,男士送对象,或者选择折现。”
“至于谁能拿到,就看各位在项目里的表现了,由你们冯经理决定。”
这话一出,场上顿时响起一片叫好的呼声。
“谈总大方,这么贵的耳饰让我自己花钱去买还真有点舍不得,当奖品有种意外之喜的感觉,戴起来也能心安理得一点嘿嘿。”
“这还没分出胜负呢,怎么一副已经归你了的样子。”
“我给自己画画大饼好奋斗嘛。”
一帮人七嘴八舌,还有转头朝冯然拱火的“经理您能不能多跟谈总学学,也表示点什么。”
冯然无辜得不行“我已经表示了呀,看看你们桌上的烤肉,是你们自己选择了无视。”
众人大笑,一时气氛高涨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