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白怪物理直气壮“这叫孤注一掷、破釜沉舟、武力反击”
小黑鼠“”
教完了区字棋,教六子冲、对角棋。
这些棋种一个赛一个简单,大白怪物玩得废寝忘食,揪着小黑鼠玩完这样玩那样,为了让小黑鼠陪它玩,别说抱尾巴睡觉,就是抱着它睡觉也成。
对于这种好事,小黑鼠很有分寸地谢拒不受。于是,它得到大白怪物友好的表示让它两步棋。
六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小黑鼠算得很准,这天,在它们正好下完第五局棋,即便故意赢了大白怪物,它也没有急慌慌地张罗着要再来一局。
来了。
时间到了。
小黑鼠看着大白怪物端坐着身子,神色平淡,身后的尾巴安安静静垂放着。
“你可以走了,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带的”
小黑鼠摇头。
“不要动,上次我给你说的话还记得吧”
小黑鼠点头“吱。”
记得。
大白怪物身上微淡的灵气开始浅浅聚拢,它将灵气从皮毛慢慢移到爪尖,避开从体内经脉走,以免激起锁妖链封印。
这次的大白怪物没有冷嘲热讽,在爪尖抵到小黑鼠额心时,它静静地平视着这只小耗子。
“绝灵海百年一次灵潮,每次都会引得周遭数里内万物不得安宁。我灵气有限,仅能送你回到岸边,剩下的路还需你自己走。”
“回去后离此处远点。”说到这里,大白怪物顿住,小黑鼠只是一只再普通不过的野生黑鼠,寿命不过短短几年,遭遇了百年一次的灵潮已是不幸,又怎会再遇第二次
温暖的灵气从头笼罩到尾,如薄茧般团团裹住小黑鼠。
但没有第一次的新奇,也没有即将要出去的欣喜。
小黑鼠没有隐藏地紧紧攫住近在咫尺的金眸。大白怪物过得浑浑噩噩,算不准时间。
所以小黑鼠一点点地掐算着,这一刻它当真如活在阴暗里的老鼠,生出些见不得光的晦暗。
最后六日,它故意教大白怪物更多好玩的东西。还恶意地不经意告诉大白怪物,说还有许多好玩的棋种。除了下棋,它们还能玩跳格子,或者以圈为壶,以石子为箭,一起玩投壶。
大白怪物很想玩,明里暗里、软的硬的,要求了不知多少次。但小黑鼠总不教它,当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告诉它时间还长,下次再教。
一直拖到现在。
小黑鼠在等,看大白怪物究竟会不会故意骗它,故意往后拖延时间。
但没有。
不仅没有,几乎是在它灵气够的那一刻,直接说了出来。
小黑鼠身子一卸,无声地叹了口气,在锁链轻晃声中抓住大白怪物的爪尖。
“别乱动。”
顶着大白怪物凝重不满的目光,小黑鼠“吱。”
“什么”大白怪物呆住。
“吱。”
我不走了。
小黑鼠指向一旁排排画的各种棋格“吱吱。”
刚才你赢了四局,我赢了一局,没下过你,所以先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