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澈仰头看着她,清澈的凤眼中满是天真“澈儿在乎。”
皇帝心头一软,立马将秦宴澈抱在怀中。
萧徇那日虽然淋了雨,但因为保暖及时,她的身体并无大碍。
纪斐从宫中出来,在萧府住下,监督萧徇服药,又亲自伺候了几日。
让纪斐有些惊讶的是,萧徇的身体恢复的很好。
纪斐诧异道这还真是个奇迹。”
萧徇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精神却也还好。
她听闻纪斐的话,薄唇不经意间一抿。
她随后从袖中拿出一块红色的玉,那玉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泽,隐隐能看到热气漂浮在其四周。
萧徇所中的天寒蛊至寒至阴,最怕纯阳之物。
而北境昆仑山中的火浮玉,却是极具阳气,难怪萧徇的身体,恢复的如此好。
纪斐笑了笑“那日大楚和胡人联谊,你的小面首力挽狂澜,帮大楚赢回了脸面啊。”
萧徇没有说话,低垂着眼眸,似乎在思考。
纪斐“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有一人真心为你,真是难得。”
萧徇沉默,有点心不在焉。
纪斐捧着那块稀罕无比的玉石,仔细观摩。
只可惜这火浮玉只有一半,若是一块完整的玉,只怕萧徇的天寒蛊就此好了,也不奇怪。
纪斐连说三个好,将火浮玉用红绳重新串起来,挂在萧徇颈脖上“这火浮玉是至刚至阳之物,娘子务要日日带在身边,就连晚上睡觉时,也不得离身。”
“若如此,对寒蛊便会有极大程度的缓解。”
那日在昭阳殿中,林琛雪因为疼痛至极,昏倒过去。
这一睡,就是三天三夜。
自打马球那日下了雨,接下来的几日,都是晴天。
下午,温暖的阳光散落在庭院中,气氛静谧。
林琛雪悠悠醒来,只觉得全身上下疼痛难忍,勉强睁开眼睛,眼皮居然也肿了,还有些发烫。
林琛雪看着头顶青纱帐,目光下移,望向眼前干净整洁的房间,一时间有些恍惚。
喉咙干渴无比,林琛雪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身旁的床垫一陷,似是有人坐在旁边。
淡淡的药香弥漫在鼻尖,很清雅的香味,让人的心莫名安宁起来。
林琛雪微微一怔,费力抬起眼睛,看见一人坐在身边。
萧徇身穿鸦青色弹花暗纹长袍,侧着肩膀,低头看她。
阳光从萧徇身后散落下来,她的位置有些逆光,林琛雪看不真切,只能看见一缕碎发从她的耳边滑落,蹭的她脸颊发痒。
大量的热剂让林琛雪全身灵敏非常,一下子痒的她想哭,勉强侧过脸去。
萧徇坐
在床边,柔和的看着她“七郎,感觉如何”
萧徇的声音将林琛雪拉回现实,林琛雪的心脏咯噔一声,立马想从床上爬起来,却痛的倒抽一口冷气,一下子重新倒在床上。
林琛雪我heihei♂”
萧徇将怀中那半块火浮玉拿出来,半块碎玉在阳光下轻轻晃动。
萧徇看着她“这是什么”
林琛雪被噎了一下,脸颊微微泛红。
萧徇哑着嗓子问道“怎么不告诉我,那日你离开值房,是去打马球了。”
萧徇向来不信任何人。
那日林琛雪私自离开她身边,她还真的以为,这个小面首反水了。
林琛雪觉得更害臊了,扭捏道“我想给娘子一个惊喜。”
萧徇深深看着林琛雪。
她向来是温和的,眼中总是带着三分笑意。
但此时此刻,林琛雪却没有在她的眼中看见笑意,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
那日寒雨不绝,此人紧紧抱着她,焦急的呼唤着她的名字,不让她睡过去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
自萧家没落后,也是第一次有人,去为她争取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