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满是临时接了来自梅兰克诊所的电话,提醒他预约已经排到,请他找个时间提前来做抽血等检查。
都多久了,才排到,真病人都已经半挂了吧。
他交费、抽血,因没有保险,面不改色划出去一笔巨款。
抽了三管血之后,护士给了他一个棉球,让他按紧针口。
他偷了懒,左顾右盼,想起什么,拿手机发信息
你在哪里呀,今天有去医院看姐姐吗
维克多眼睁睁看着刚才还在说“别管别人”的这位冷酷人士,接了条短信,就起身往肿瘤科那边走。
他想,闻还是一如既往让人捉摸不透
夏满发了信息没多久,就得知闻霖久就在医院,且要回家,他可以蹭车。
他欢天喜地,走了几步,看见门口高大的男人。
夏满高兴的蹦跶过去,向闻霖久招手。
闻霖久眉头直皱。
躲开夏满的熊抱,他盯着那雪白胳膊上的淤青。
夏满低头一看,将手放到背后藏起来,也没说什么,脸上嘻嘻笑“走啦走啦,回家去。”
但闻霖久还要和姐姐打声招呼。
他带夏满一起过去,夏满热情的问闻荷好,和闻荷说话。
闻荷是喜欢他的,干净活力的小帅哥哪个姐姐不爱呢。
闻霖久在旁边看表,臭脸“很晚了,她要打针了。”
夏满乖乖的起身,和闻荷说再见,约好下次还来。
他们走出去,没有多久,到车上。
闻霖久打开储物盒,拿了些东西出来,转头,瞥夏满“手。”
夏满好愣了一下。
车里小灯开着,只照亮了局部。
他结巴了一下“我、我没事,我自己可以”
闻霖久垂下眼睛,低着头,拿过他的手,用碘酒和棉球轻轻的擦。
力度很轻,一点点压在打过针的地方,再慢慢拓到周遭的皮肤。
夏满实在偷懒,没有按几秒,从针孔到手臂内侧一大块全都青了。
棉球冰冰凉凉的,在肌肤上反复滚动。
夏满喉结也不自觉滚了滚。
他的视角下,闻霖久的额发垂了几捋,眼睫很长,遮了一点点瞳孔,凌厉的五官变得柔和,神态也专注的很。
“你这样”
“”
“好像你摸小狗的时候哦,”夏满用双手抓着安全带,脑袋靠在座椅上,大睁眼睛,如此说。
“你真会形容,”闻霖久半笑不笑的说。
闻霖久做完该做的,把棉球扔进车载垃圾桶中,发动车子。
他们很快就到家。
狗又扑人,但被闻霖久挡住了,提溜到一边教育。
狗狗知道错了,把脑袋垂下来,闻霖久便安抚他,蹲地上,用双手捧着他的脑袋,夸他乖。
夏满看了会儿,觉得心头有些热。
他不走,靠在闻霖久家门口的墙壁上,眼睛亮晶晶的看着。
闻霖久拍两下狗,站起来,开家门的锁,“挡着路干什么”
夏满让了让,说“是不是真的啊,你真没有喜欢的人吗”
闻霖久睨他一眼,用他说过的话还给他“打听我”
“嗯,”夏满打直球,诚恳的点一点小脑袋,“我想进去你家坐坐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