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满睡了长长一觉,醒来快中午了。
他抱着手机发呆,翻看自己乱七八糟的、前言不搭后语的发言。
啊,这都什么跟什么
夏满把手机丢到一边,走去浴室照镜子。
脖子上的红痕褪的七七八八,自己抓伤的地方则有几道口子,还需几天才能愈合。
拍了张照,但想了想,按住没有发出去。
时针正式指向十一点时,夏满出门去。
好消息,他今天不用上班;坏消息,他的检查结果已出来了,他要去医院看诊了。
十一点一刻,他怀抱着紧张的心情抵达梅兰克诊所。
他双膝并拢,十指交扣,端正的坐在诊室里,看着护士小姐把结果拿给医生。
三分钟后,他因为屁事没有而被医生请出去。
夏满站在走廊上,对着光看那张宣布自己无比健康的单子,表情略显呆滞。
是,这结果很好。
但,他排队快两个月,花费几千美金,预约了足足一个小时看诊时间。
夏满放下担子,再次敲门、推门,笔挺的站在要开始吃巧克力蛋糕的医生面前。
医生“”
再次走出来,是一小时后。夏满搞清楚了该病症的极早期症状、多发人群、预防相关等等等。医生被折磨的面无表情,梦回带实习生的日子。
夏满在走廊,吸收消化了一下。
这时,一个白人男性走过来,好奇的歪头看他。
夏满以为自己挡了路,“您请。”
“夏满”陌生白人推了推眼镜,略挑了挑眉,“是你对吧”
夏满迷茫“”
“我是维克多。我和闻是好朋友,我们之前见过的,”白人男解释说,“你或许不记得,在一家俱乐部外面,你喝醉了,为了送你回家,闻把我从副驾驶赶了下来”
记忆没发掘,脑筋先开动,再多说大概率要丢人,夏满连声说“记得记得,你好你好。”
维克多点到即止,笑着看他,目光探究。
那眼神略显冒昧,但没带恶意,夏满也就接受了。
但随即,夏满想起什么“咦,你是闻霖久的朋友,你来你是来看闻荷姐的”
维克多点点头“可以这么说吧,她的手术近了。”
夏满“啊”了一声。
上次看闻荷,就说好要有下次,那不如就这次。
夏满心中起意,左右看了看,发现走廊尽头就是小卖部。
他请对方等自己一下,跑去买了水果和花。
片刻,又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好了好了,一起去吧。”
维克多实在忍不住笑出来。
“你倒是确实蛮可爱的,”他说。
夏满再次“”
没有多说废话,维克多带着他一起去看闻荷。
闻荷的病房里,正有医生对她说详细的术前告知,夏满和维克多自觉的站在最外面,保持了安静。
夏满这下听的更清楚,闻荷三天后就做开颅手术,成功率只能说是对半开。
“我知道了,我会遵守的,”闻荷利落的道,“这些我都很清楚,是我的命,我会珍惜的。”
医生们点头离开。
他们让出了空间,夏满和维克多这两个探病的客人就露了出来。
窗边,闻霖久正抱臂沉思。
光线明亮,维克多的招呼声里,他抬起眼睛,朝二人方向看了看。
夏满感觉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两秒,很快挪开。
他没看自己,而是先对维克多道“你怎么这个时间来,进来吧。”
维克多道“家里太吵啦,刚好医院有事忙,我让司机送我过来。”
闻荷插话说“隔壁的查理上午突然去世了,你说的是这件事吗”
“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闻荷无所谓的表示,“你放心吧,我以前和他聊过天,他的家人不会请律师的,他们很累了。”
维克多走近她,问她详情。
夏满本也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