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摊的老板给辛山竹推荐几套房源,虽然钱兆只给两天,但辛山竹也挑了差不多一周,差点没把钱兆烦死。
辛山竹加了琴姨的微信,现在顾客基本扫码支付,给现金的屈指可数。每天辛山竹收摊后和琴姨汇报,现金也都清点完。他看上去不谙世事,这方面倒是挺靠谱,几天下来琴姨还多给了他一点。
还没到晚上开摊的时候,辛山竹又找了一份白天包馄饨的工作,现在还早,钱兆拿着他的手机在小区门口看这个房子的信息。
辛山竹“这么麻烦吗,我不能住你小区边上”
钱兆作息晚起晚睡,辛山竹在村里住习惯了习惯早起。出来找工作老家之前养的鸡鸭也全都卖了,醒了白天也无所事事,显得无聊。包馄饨的工作就是昨天找的,钱兆一觉醒来辛山竹就说他找到工作了。
钱兆也才十九岁,感觉自己年纪轻轻养了个好大儿。
辛山竹表面上敢出来闯荡,实际上还挺黏熟人,如果不是钱兆不愿意,他甚至想给钱兆钱和对方合租。
钱兆“我边上的环境你也知道,昨天你还说楼下刀疤大哥凶你呢。”
辛山竹光看脸长得太漂亮,艳丽的五官和清纯的气质反差很大,是个男的也惹人多看。
钱兆知道楼下有些人是干什么的,都是老乡,辛山竹无父无母现在亲戚都不在身边,钱兆怕他被骗,宁愿让辛山竹找个靠谱的小区。
辛山竹“是挺凶的,你不怕吗”
钱兆个子比辛山竹高一点点,属于辛山竹垫个鞋垫就能反超的程度,这个岁数正处在自尊心极强的地步,他哼了一声,“我怕什么,你看我肌肉。”
辛山竹父母死得太早,钱兆也没见过,父母倒是有提起辛山竹父亲找的对象年纪挺大,也有说那女人的二婚的等等。
山村的风言风语很多,真假小孩子也不知道,钱兆偶尔好奇,但一对上辛山竹这双眼睛就问不出口。
辛山竹十九岁感觉九岁不能再多了,钱兆留过级,辛山竹是养伤晚了一年去村小,两个人同级总是班上岁数大的,但钱兆面对辛山竹还是偶尔有种欺负小孩的羞耻感。
但叫对方请客倒是脱口而出,“房东还没来,你请我吃棒冰吧。”
站在一边头发略长用小皮筋在脑后扎了一个小揪的辛山竹点头,“好啊,你随便挑。”
钱兆也没客气,他也知道辛山竹还要攒钱买电脑,拿的就普通赤豆。
辛山竹“太便宜啦,这个我们小时候吃的,现在要吃好的。”
他往钱兆手里塞了一个甜筒冰淇淋,找老板付钱的时候自然地从兜里掏现金。
也不是钱兆的错觉,他看到了上面的字,老板倒是无所谓,给辛山竹找钱,钱兆问“你为什么不用手机付啊”
辛山竹“我攒了很多现金的,先把这个用掉。”
“琴姨摊位的现金也都放我这里换电子钱,我好多的。”
他还拍了拍自己的裤兜,钱兆无言以对,转移了话题,“等会房东阿姨来,你要是觉得贵就卖惨,说你爸妈都没了一个人讨生活打工很可怜的。”
身边的人咬着绿豆冰反驳“我不可怜,我还有堂哥。”
钱兆“你没脑子啊”
辛山竹还挺难过,眉眼低垂“你骂我。”
钱兆
柏君牧离开医院也快一年了,伤好了之后每天过着前同事艳羡的躺平提前养老生活,分别接送父母上班和老年大学上课,结束后去菜场买菜做饭,下午看书运动,晚上去朋友店里帮个忙。
城市的生活也能过得节奏缓慢,他脱去了白大褂每天穿着旧t恤在老城区生活,也没有特别闲。
父母看他在家直接把以前租房管理交给他,柏君牧每天就像个管家,需要处理各种租客问题。
下午他妈说有人租房,柏君牧陪休假的表哥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