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从适气笑了“你以为呢给的经费就那么点儿,要不是我家接济我,我早饿死了。或者你在警署那边拿多少我给你开同等。”
姜瓷宜也没有狮子大开口,就按照你说得来吧。五险一金你不用给我交,警署那边还给我挂着职,他们会交。
许从适我草。
姜瓷宜不知道她为何突然爆粗口,打了个问号过去。
“姜瓷宜,你这是背着公家接私活儿啊。而且江港警署没有因为你受伤把你辞退,而是给你开着薪水让你挂职,这就是天才的待遇”许从适说到最后语气泛酸。
却没有嫉妒之意。
姜瓷宜并没有就此承认,而是很谦逊地说可能是看我可怜吧。
许从适切。
姜瓷宜捏着手机思索一会儿,才给许从适发消息说了可以入职的时间,挑了最近的周一。
而且她并不是一定可以做下去,也不是一定能给她的项目帮助,如果没办法帮到许从适,到时许从适可以直接说出来,她自己也会辞职。
许从适只淡淡地说姜瓷宜,你太小看我导口中的天才了。
天才,那是最高的赞誉,是做什么都可以轻而易举的人。
但许从适也没给她压力你只需要尽力就行,这个项目确实有难度,我已经连着泡实验室一周都没有任何进展了。研究本来就是个没有尽头的事情。
姜瓷宜跟她道了谢,这才放下手机。
已经凌晨一点半,姜瓷宜仍旧没有睡意。
从她和程星结婚,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她一个人在阁楼的黑暗里待了十天。
而当她从阁楼里出来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姜瓷宜开始从最开始找线索,却发现都是惘然。
好像就是从那一天开始,毫无预兆地,毫无缘由地,程星就变了一个人。
她不记得自己吃皮蛋会过敏,开始用以前从来都没用过的外卖软件,从高大上的西餐厅变成路边摊和外卖,会用那双很温柔的眼睛注视自己,会真诚地跟她谈条件,能认真地做手工礼物,无论什么时候,都会站在自己面前。
如果不是拥有同一张脸,姜瓷宜很难将现在的这个人和原来的联系在一起。
可科学证明,她们就是同一个人。
程星以前很坦荡地说过,要是不信的话她可以去验dna。
就是从她这句话开始,姜瓷宜才有了她可能是原来那个人的孪生姐妹的推测,所以对她的态度变好不少。
却没想到,一纸报告推翻了她所有的猜测。
姜瓷宜的第一反应就是她正酝酿着一场新的阴谋。
可思来想去,似乎没这个必要。
如果她要制造一种让自己爱上她,再狠狠把自己甩掉的现象,那好几个月前她就已经开始了。
可显而易见的,自己并没有让程星得逞。
因为姜瓷宜不爱她。
跟她结婚是为了让奶奶如愿,也不过是人生的另一种将就。
那时姜瓷宜想,找不到自己爱的人,找个爱自己的也行,抱着这样的想法答应了她的求婚。
却没想到,刚一结婚,她就原形毕露。
如今又换成了另一种模样。
先答应能跟自己离婚,到第一天又改口,说是需要两个月的时间。
两个月,能做什么呢
姜瓷宜自诩聪明,也被人夸过无数次,如今却在这件事上毫无头绪。
闭上眼后,脑海里不断出现程星这几天的面容,最后又停在晚上她很认真说的那句,“我不想成为你眼中从前的那个卑劣的我。”
从前的,那个卑劣的我。
无一种种不是在透露出,现在的她跟原来的她不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