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柿“那怎么一样。”
陈长暮和赵叔也不熟啊。
夏柿抬眼望向他“就去看看,很快就回来,好不好”
贺余霄说不过他,被他那双黑曜石一般的大眼睛盯着,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哪里说得出半个不字
贺余霄举手投降
“好好好,依你,放学后去看他一眼。”
夏柿笑眼一弯“好。”
医生说陈长暮起码要住院到不再反复发烧才行,晚上去陈长暮时,贺余霄特意把这一天积压在陈长暮课桌上的卷子给他带上了。
那一刻,夏柿看贺余霄的眼神,像是在看魔鬼。
贺余霄理直气壮“他在医院躺着也没事,刚好学习了。”
“这叫合理利用时间,免得后面出院更不上我们的进度。”
夏柿“”
有理有据,但听着就是太残忍魔鬼了。
到了医院,陈长暮看见贺余霄带来的试卷草稿纸和笔,表情比夏柿还震惊。
贺余霄脸上挂着笑“不用客气,我考虑一向这么周到。”
陈长暮看了自己打着留置针的右手,嘴角狠狠一抽
那真是谢谢你这么体贴了
陈长
暮终于忍不住了,转头对夏柿道
“有件事我想问你很久了。”
夏柿眨眨眼“什么”
陈长暮深吸一口气,语气认真“你到底是怎么能忍贺余霄这么久的”
这个问题从高一开学就一直困扰着陈长暮。
在他看来,贺余霄臭屁又嚣张,行事有种不顾别人死活的张扬。
贺余霄这样的性格,怎么看都和斯文温吞、性子软绵绵脾气好得过分的夏柿玩不到一块去。
没想到就是这样性格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整日好得就差穿同一条裤子了。
陈长暮不理解,不知道夏柿为什么能忍贺余霄这块臭石头。
夏柿“”
见陈长暮这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夏柿张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被嫌弃的贺余霄先开口了
“喂喂喂,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我们好心好意来看你,你怎么还恩将仇报挑拨离间”
陈长暮面无表情“在我住院的第一天,送我九张卷子的好心吗”
“你就是嫉妒。”贺余霄一把夏柿揽进自己怀里,哼笑一声
“嫉妒我和夏柿关系好,啧啧啧,真酸。”
陈长暮“”
夏柿“。”
夏柿看了贺余霄一下,无奈心想,应该没有人会嫉妒这个吧
躺在病床的陈长暮,望着贺余霄脸上嚣张嘚瑟的笑容,面无表情把两人给请出病房。
果然,贺余霄这个人就算成绩变好了,本性还是那样恶劣
看着扎眼又讨厌。
就算文理分班后,夏柿他们班一直保持着五十五位同学,绝大部分是原本的同学,也有小部分是奋发图强,从尖子班甚至平行班冲进来的。
一场传染性流感来势汹汹,同一时间请假回家养病的就有八个,还有几个在宿舍休息。
这还不算病得不严重,强撑着上课的。
贺余霄时刻担心夏柿也被同学传染,严防死守连水都不喝教室的了,夏柿还是倒在了这场流感的尾巴。
大概是身体免疫系统负隅顽抗抵抗许久,一朝兵败便溃不成军,夏柿病倒得十分突然。
前一天晚上夏柿还活蹦乱跳,只是洗澡时觉得这次水温格外凉。
夏柿没怀疑,只当降温了,洗澡是该比之前冷了。
洗完澡夏柿还和贺余霄一起,在书房做卷子到十一点半。
做完卷子各自回房间睡觉,夏柿这一觉甚至睡得很沉很香,一晚上都没做梦,再然后
夏柿是被贺余霄叫醒的。
夏柿迷茫艰难地一睁眼,眼前就是贺余霄那张放大很多倍的俊脸。
就算这张脸很帅很有型,但猝不及防一睁眼看见,夏柿还是瞳孔一缩,条件反射想往后拉开两人的距离。
拉了,但没有拉动。
因为夏柿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浑身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