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成定局,阿桂哽咽一声趴回去,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亚尔斯听着他们谈论他完全没机会知道的事,吧嗒掰断了手里的小竹片。
并不是因为“吃醋”这种情绪,而是因为
从他彻底痊愈,并确定不会有后遗症,到现今为止的三天里。
他就没按以往的生物钟起过床。
亚尔斯自第一次后久违的捂着腰起来的时候,不禁怀疑自己给白术吃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裹着被子在床上怀疑人生好半天,归咎于姿势不同真的会影响自己的腰椎状态而且他趴着根本就是把尾巴完完全全送这人手上了,白术切开来根本就是黑的,尾巴一卷上去他是真薅啊
一边薅还一边一边
七七看看亚尔斯手中还没开编就英勇就义的竹片竹条,默默把自己手边最后一份备用材料推过去。
当晚,亚尔斯瞅着白术拿出来的换洗衣物,站在屏风前,表情带了点纠结和隐隐的抗拒。
白术已经换好了居家服,热水将他康复后也有些过于白皙的皮肤蒸出健康的淡红,气味也湿漉漉的,他顺着头发,疑惑道“怎么了”
亚尔斯看着新换了热水的浴桶,好像在看一锅底下柴火已经烧旺的汤锅。
他尽量平静的提出抗议“我尾巴快掉了。”
身体好了之后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的青年梳理发尾的动作一顿,尴尬的咳了一声“这种事是要适度,放心吧,最近不会闹你了。”
得到保证,亚尔斯放松下来,放心的去洗澡了。
酸痛的尾巴泡进热水里,忽略掉毛发被热水全方位无死角打湿的感觉,还是很舒服的,亚尔斯仰头后靠,长长吐息。
露在水面上,白日隐在衣物下的皮肤遍布暧昧的痕迹,没有青紫那么夸张,浅红的印子在纵横交错的疤痕附近更为集中,撩起的水珠顺着肌肉弧线下滑,淌过心口愈合后也狰狞可怖的痕迹。
平心而论,不好看,是出门在外遇见挑事的一脱上衣就能让六成人夹着尾巴跑路的程度。
但白术反复亲吻下来时,力道柔和又珍惜。
亚尔斯靠着桶壁下滑,将半张脸浸入水中。
耳朵竖在水面上,坚决不肯沾上一滴水。
也正因此,能听清更多的声音。
质量不太好的纸张翻动声,是白术新收的古籍最近合作的商人又从冒险家手里收了几本,他还是没放弃长生药,只是状态没之前那么争分夺秒的紧迫了。
适用于写小字的硬毫笔记录时纸张与蘸墨的猪鬃毛相接触,发出催眠的声音,落笔、停顿、思索时喉咙下意识震动哼出一点声音,即使看不见
,也能自动在脑海勾勒出对方专注的模样。
直到水温慢慢下降,指腹的皮肤泡出褶皱,亚尔斯才打仗一样迅速把耳朵的毛洗了洗,打着哈欠换衣服走出去倒在床上。
一想到今晚能睡个好觉,真是恨不得立马就睡成长生那种状态,然后明早以最好的精气神投入还没有摸清门路的霄灯制作。
看图片明明很好做,怎么到自己手里就总是扭曲的不成型呢
白术正好搁笔,毫不意外看到他从头到尾巴的毛都狂乱的不行,明显是又追求效率的吹干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