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那些侠勇的剑术的确精湛,纵使面对身披三层厚甲的信卫军士卒,仍能精准地刺中其咽喉,将其杀死。
要知道,这还是在信卫军当时已发动总攻的情况下,倘若换做在平日里,相信那些侠勇的发挥更加出色。
看着那**名已无生气的信卫军士卒,蒙仲、乐毅等人心中亦不是滋味。
当初夜袭齐营时,由于五百军信卫军全身而退,并没有一人折损,因此,他们并没有体会到失去士卒的滋味,直到今日。
看着信任自己的士卒变成了尸体,这种滋味,着实令人难受。
“将其厚葬吧,明日我上报肥相,请他善待士卒们的家眷……”
在沉默了许久后,蒙仲吩咐道。
除了**人的阵亡外,信卫军还有近三十人受伤,不过大多都是轻伤,即手背、脸颊被割伤,或者防御能力相对薄弱的腿部被侠勇们的利剑刺伤什么的,基本上都不致命。
最严重的伤势,也只是一名士卒被那些侠勇投掷的利剑刺穿了面颊,非但被凿掉了好几颗牙齿,就连面颊处也被捅出一个大窟窿,需要歇养好一段日子才能恢复。
总的来说,信卫军的伤亡确实在一成之内,即在五十人之内。
不过说实话,这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毕竟此番他信卫军可是全副武装,甚至于用上了弩具、战车等恐怖的兵器,而他们面对的敌人呢,却仅仅只是一群手持利剑、身穿麻布衣的侠勇,彼此的装备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信卫军仍然付出了三十几人的伤亡,可见田文蓄养的那些侠勇,确实悍勇。
更难能可贵的是,那群侠勇一直奋战到最后,哪怕他们伤亡已超过四百人,仍然没有溃散,仿佛一个个都不惜与信卫军士卒同归于尽。
这份对于「义」的执着,却着实让人感叹。
一直忙碌到当日的傍晚时分,蒙仲、乐毅等人这才返回邯郸。
此后两日,薛公田文忽然变得低调了许多,并且,在跟赵相肥义商量罢「助赵国拉拢魏韩两国」这件事后,便提出了告辞,急匆匆地离开了赵国。
以至于在第三日,当蒙仲请见赵相肥义那会无意间提及薛公田文时,才得知田文已经离开了赵国,返回魏国去了。
“田文离开赵国了?什么时候离开的?我怎么不知道?”
当时蒙仲一脸惊讶。
见此,肥义笑着说道:“那田文素来养尊处优,历代被各国奉为上宾,好生相待,此番却在你手中吃了大亏,非但折损了四百余名追随的侠勇,还使得颜面丧尽……他哪还有脸再在我赵国呆下去?”
听了这话,蒙仲亦有些不好意思,带着几分尴尬解释道:“是他咄咄逼人在先……”
“这我当然知道。”
肥义捋了捋髯须,笑着说道:“说到底,田文也是被赵成、李兑他们给利用了……赵成、李兑二人原以为能借田文之手使你难堪,却不想你如此……呵呵,以至于素来心高气傲的田文也难以咽下这口气……正与他所言,你俩的这场争执,不过是意气之争。”
“他在肥相面前提及过我?”
蒙仲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