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只见其轻笑一声,迎上前拱手拜道:“不知几位哪位是孟夫子的弟子蒙仲?”
蒙仲闻言走上前一步,拱手拜道:“在下正是蒙仲。”
“哈哈。”那名年轻人亦当即拱手回礼道:“在下段干崇。”
听闻此言,蒙仲颇为谨慎地问道:“不知贤兄与段干寅段干大夫是……”
那名年轻人亦不隐瞒,笑着说道:“段干寅便是家父。……家父得知孟夫子的弟子前来拜访,特地命愚兄前来迎接。”
“原来是段干氏的公子。”蒙仲连忙又补了一礼。
见此,段干崇摆摆手笑着说道:“同为儒门弟子,何必如此疏远?我观贤弟年岁应该不及我,若不嫌弃,在下托大唤你一声贤弟,你我兄弟相称即可。”
“岂敢岂敢……”
蒙仲虽然有心庆幸于段干氏公子对待自己等人的热情,但也着实有些纳闷:眼前的段干崇,如何断定他确实是孟夫子的弟子,而并非招摇撞骗的骗子呢?
出于心中的困惑,他忍不住问道:“崇兄,你何以断定在下确实是孟师的弟子,而并非欺诈之徒呢?”
“哈哈哈。”段干崇闻言笑了笑,旋即看着面露不解之色的蒙仲说道:“前一阵子,家父便已收到了孟夫子的书信,当时孟师在信中言,日后或有一名自称蒙仲的少年来拜访我段干氏,请我段干氏多多照拂……这岂非就是贤弟么?”说着,他见蒙仲脸上露出惊诧之色,不解问道:“怎么?孟夫子不曾告诉你么?”
蒙仲张了张嘴,心情复杂地说道:“并未听孟夫子提及过……”
不得不说,他此刻的心情着实复杂:他怎么也没想到,为了他此番前来魏国一行,非但他老师庄子竭尽全力给予帮助,就连他另外一位老师孟子亦早早为他铺好了路。
“先进府再说罢,家父还在堂屋内等候呢。”段干崇稍稍催促道。
“失礼失礼。”蒙仲连说了几声,旋即便在段干崇的带领下,与蒙遂、乐毅、荣蚠几人迈步走入了府邸。
不得不说,段干氏不愧是殷富之族,其在大梁的府邸又大又深,以至于当段干崇将他们领到内院的主屋的堂屋时,蒙仲等人足足在府内绕了许久。
足足过了好一会,段干崇这才领着蒙仲等人来到内院北屋的堂屋。
“家父正在屋内等待几位,贤弟请,几位请。”
“崇兄请。”
迈步走入堂屋,蒙仲便看到一名目测年近半百岁的老者正端着茶碗坐在堂内,待瞧见蒙仲等人走近堂屋时,这位老者竟亦起身相迎,口中笑着说道:“足下想必就是孟夫子弟子蒙仲吧?”
在旁,段干崇介绍道:“贤弟,这位便是家父。”
“段干大夫。”
蒙仲几人连忙恭敬地行礼。
可能是猜到了蒙仲心中的想法,段干寅笑着说道:“老夫起身相迎,只是出自对孟夫子的尊敬,贤侄不必在意。……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