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公叔婴凭借势力与手段,击败公仲侈,拥立韩咎为韩王,而韩咎在继位之后,亦立刻任命公叔婴为国相。
后来待公叔婴过世,韩咎才任命公仲珉为国相,至于才能尚在公仲珉之上的公仲侈,则逐渐被韩王咎所淡忘。
可能是察觉到了韩王咎的为难,公仲珉试探着说道:“大王,不如这样,先不册封公仲侈的官职,让他以老臣门客的身份带兵阻挡秦军,若战败则重罚,若战胜秦军,再做奖赏?”
韩王咎沉思了片刻,终于点点头说道:“好吧,就按照老相国的意思。”
“多谢大王!”
公仲珉面露喜色,告辞离去。
回到自己府邸后,公仲珉立刻唤来卫士,吩咐道:“替我把公仲侈找来。”
卫士依令而去,大概一个时辰后,便将公仲侈带到了府内。
由于已多年不在朝中任职,公仲侈并不清楚国内的事务,见族兄公仲珉派人传唤自己,还以为是一起吃酒,在见到兄长后,便笑呵呵地说道:“族兄今日叫我来,莫非是一同吃酒么?”
见此,公仲珉立刻板起脸说道:“正经些,今日是为国事传唤于你。”
公仲侈愣了愣,旋即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不以为然起来,因为他很看不起如今的韩王韩咎,在他看来,韩咎的才能远远不如「公子虮虱」,之所以能继承韩王之位,只因为公叔婴与韩咎趁「公子虮虱」在楚国作为质子时,耍弄手段,令后者无法回到韩国。
正是这份芥蒂,使得公仲侈亦不愿为韩王咎效力,宁可闲置在家中,无所事事。
“先听我把话说完!”
见族弟满脸不以为然,公仲珉正色说道:“此乃我韩国兴旺衰败的关键时候……”说着,他便将「伊阙之战」目前的战况以及秦军偷袭荥阳、宅阳两地的事通通告诉了公仲侈,只听得后者颇感诧异。
“魏国的犀武,死了?”公仲侈简直难以相信。
要知道,魏国的犀武公孙喜,虽然在带兵打仗方面不如齐国名将田章,但再怎么说也是“名将”级别魏国宿将,公仲侈实在难以想象会死在这场战争中。
忽然,他心中一愣,惊讶问道:“犀武既死,然而魏军却还未崩溃?如今的魏军由何人执掌?”
公仲珉解释道:“据暴鸢在信中所言,对外宣称是公孙喜的副将公孙竖掌兵,但实则是由一名叫做蒙仲的年轻人率军……正式此人扳回劣势。”
“年轻人?”
“对!尚未弱冠。”
“有意思……”公仲侈捋着胡须,脸上露出了饶有兴致的表情,笑着说道:“可别告诉我,秦军是被这位年轻的魏将逼得逃入我韩国境内?”
“具体情况暂不得而知。”公仲珉摇了摇头,正色说道:“不管魏军那边是何应对,我新郑这边必须做到应战秦军的准备。……我在大王面前推荐了你,让你暂时以我的门客身份执掌军队,若此战取得战功,则再做赏赐。”
“嘿。”公仲侈轻笑一声,显得不以为然。
见此,公仲珉皱了皱眉,沉声说道:“侈!为兄知道你至今仍心系公子虮虱,但你要知道木已成舟,纵使你不愿承认,亦只能接受那位才是我韩国如今的君主……”说到这里,他见公仲侈仍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便转换口风又劝道:“纵使你无法接受新的君主,想想老君主,先王对你可是不薄啊!”
他所指的,便是韩王咎的父亲,韩襄王韩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