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主意不错,我也来……上苍保佑,叫齐人通通去死。”
“上苍保佑……”
“上苍保佑……”
“哈哈……”
在较为欢快的气氛中,连日吃了败仗的燕军,返回了自己的营寨。
正如戴武、惠盎、戴不胜等人所猜测的那样,乐毅也好、燕军也罢,放水放得比宛方之战的楚将昭雎还要夸张几倍,齐军的将领又岂能忍受?
这不,半个时辰后,齐军主帅田触就带着田达等几名齐军将领,杀到了乐毅的军中,对乐毅兴师问罪。
当时在乐毅的帅帐内,田触一脸怒容的朝着前者呵斥道:“乐毅,你受燕王之命,助我齐国攻打宋国,可你屡屡纵容麾下燕卒消极怠战,你到底想做什么?……莫非你私通宋国么?!”
面对着田触的质问,乐毅却很平静,微笑着说道:“触子这是说的哪里话?触子的每道命令,乐某哪次不是一一照办?只不过诸位也知道,我燕国的军队甲胄薄弱,甚至于许多士卒连单薄的甲胄都没有,不比贵国的士卒衣甲齐全,能够不惧弓弩……”
“我不管那些!”田触冷冷说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待下回攻城时,燕军定要给我做出点成绩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呵呵。”面对田触的威胁,乐毅面色丝毫不变,他摊摊手说道:“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国的士卒本就衣甲不齐,难以强攻城邑……关于此事,在下事前也跟触子说过,当时在下怎么说来着?莫要攻城,想办法将敌人诱出城外……”
“你说得轻松!……你有办法将宋军引出城外么?!”
“在下自然没有这个能耐,可您是匡章托付重任的大将啊……”乐毅微笑着说道。
“……”
田触眯了眯眼睛,忽然间,只见他走近乐毅两步,压低声音说道:“我知道你们燕人都在想些什么,你们根本不想为我齐国出力……”
“这是什么原因呢?”打断了田触的话,乐毅淡淡说道:“是不是因为贵国的士卒曾经在我燕国大肆屠杀强烈,激起了我举国燕人的愤恨呢?”
“……”
原本想警告乐毅的田触,被乐毅这句话堵着无言以对。
毕竟正如乐毅所言,当年齐**队在燕国爆发子之之乱时趁火打劫,确实在燕国做下了许许多多伤天害理的事,以至于举国的燕人都愤恨齐人。
见田触面色阴晴不定,乐毅倒也不想过多的刺激对方,便将语气缓了下来:“触子,虽燕齐两国曾经有诸般的矛盾与争执,但承蒙齐王仁义,我燕国如今才得以苟存,因此,我国大王此番派在下随同触子征战,也曾叮嘱在下要尽兴辅佐,只不过,我军的士卒甲胄不齐,要他们强攻郯城那样的坚城,无异于是叫他们去白白送死。……您看这样如何?您想想办法,为我燕军弄一些坚固的甲胄来,在下则出面安抚军中的士卒,说服他们甘心为贵国出力……当然,最好还是避免强攻,毕竟我燕国的军队不如贵国强盛,倘若死伤太多,在下日后也不好向我国大王解释……”
看着心平气和对自己做出解释的乐毅,田触沉思了片刻,旋即点点头说道:“好!这件事就由我来想办法,希望你说到做到。……记住,乐毅,正如你所言,你燕国之所以可以苟存,皆因为我国大王的仁义,你可别让我国大王对贵国失望,否则,你或许就会成为燕国覆亡的罪人。”
“在下记住了。”乐毅抱抱拳,脸上丝毫不恼。
“哼!”
冷哼一声,田触转身就走,此时正巧荣蚠从帐外走入,险些与田触撞一个满怀。
“啊,触子……”
只见荣蚠立刻让道,谄笑着连连说道:“您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