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靳予辞箍着初桃腰际的手就没松开,她像个精致的洋娃娃似的,小小一个,窝在怀里毫无重量。
她醉酒之后意识是不清醒的,说话没有逻辑,情绪却是最真实的,有些话积压在心里这么久,早该找个时机说出来。
她的手一直攥着靳予辞衣衫的领口。
好像,这样就能和他再也不分开。
没人能阻止他们了。
靳予辞任由她攥着,回到家后他将人小心翼翼抱出来,助理帮忙提了包,知道靳予辞住的地方没有保姆阿姨,细心询问“辞哥,要不给你请个阿姨吧。”
难不成要他一个人照顾醉鬼吗。
“不用。”靳予辞直接拒绝,“你办好我说的事就行了。”
“好的。”助理点头,“您父亲那边调查起来不难,他最近身体不好,一直病着,手底下的人都在分心。”
“改天我会去看他的。”
靳予辞把初桃暂时放下,去厨房热了牛奶喂她喝下,起到暂时缓冲的作用,看她的状态,应该喝了不少的酒。
可能不仅仅是反骨要和他对着干才和这么多酒的。
宋寄说她想感谢他,所以两人都喝多了。
感谢他什么,感谢他站出来为兄弟伸出援助之手吗。
为什么要感谢呢,因为宋寄当初现身,就是因为初桃,否则在靳予辞深陷第一波黑料沼泽的时候就该出现了。
宋寄刚开始那会,什么安慰的话都没说,因为他早就知道靳予辞和初桃的事情了,不仅如此,他还见证了初桃当时的辛酸和无奈。
半杯牛奶下去,初桃似乎没那么难受了,疲惫和倦意很重,一动不动。
狐獴探头探脑地凑过来嗅她的发丝,一脸疑惑,朝靳予辞看着,好像在问怎么把她搞成这样了。
是啊,怎么就这样了。
靳予辞抬起的指腹碰过她温润柔软的面庞,半醉半醒半昏迷的状态,初桃眼睛紧闭,感知也很模糊,但知道周围安然,也意识到自己想见的人就在身边,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
安抚好人,靳予辞出去给段舟打了个电话。
大晚上的,那边语气不耐烦“干嘛。”
“六年前,我和她分手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你大半夜打扰我就是问这个”
“你回答我。”
“你觉得老子有兴趣回答你那些风花雪月的问题吗。”
“为什么不回答。”靳予辞平静得可怕,“因为你心虚吗。”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段舟冷笑,“又不是我拆散的,你们本来就没法在一起。”
不管是他还是唐复,当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靳予辞好的。
段舟知道靳予辞的黑料是靳父曝光的,也知道靳父为了逼靳予辞听从家里的安排,作为兄弟,在这件事上他和靳父达成一致,靳家产业那么大,靳予辞不可能永远游戏
人生。
至于初桃,不过是人生道路的一个小石子,没影响的话就放任不管,有影响的话,他们也会帮忙剔除的。
所以六年前他们分手后,段舟和唐复一致决定让他们断联。
而靳予辞不知道,当时的初桃有多想见他。
“段舟。”面对好兄弟,靳予辞没有歇斯底里,越发地冷静,“你现在的一切都是你应得的。”
孟冬意走了。
段家的名声没保住。
段舟完美的联姻没了。
和段父的恩怨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