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蜜月。”
“他们关心的是你的演唱会行程,不是私人的事情。”
“没打算好,蜜月过完再看心情吧。”
明年没什么比婚礼蜜月更重要了。
初桃的婚纱设计图早在留学期间就有了雏形,由于工程浩大要等到明年,现在的他们主要做一些婚庆的准备工作和筹备宾客名单。
“不知道孟冬意能不能来参加婚礼。”初桃轻轻叹息,“她怎么和我妈一样,一走就没了声息。”
“你没找过你母亲吗”
她摇头,找也没用,她和外婆一直没搬过家,母亲想要看她的时候早就回来了。
这几年外婆身体不好,得了阿尔茨海默综合征,俗称老年痴呆,被初父接到北城的疗养院照顾了,初桃回国后只要有空都会去探望,老人家除了脑子糊涂其他尚可,偶尔还会念及母亲的小名。
“之前听人说她早就嫁人生子了,应该早就忘了我吧。”初桃淡笑了下,“反正我也不记得她的样子,不是很想她。”
婚礼是人生最重要的仪式,能在长辈见证下完成婚礼自然再好不过,如果没有,那她不强求,不耽搁母亲自己的幸福。
靳予辞握住她的腕,视线温柔凝视于她,无声胜有声,他会一直在她身边,不会让她孤单的。
“以前的同学好多都没联系了,方芳和沈千放肯定会来的”提到这个名字,初桃顿了下,去看旁边男人。
“继续说,我没吃醋。”
初桃笑着点完名单,目不转睛注视靳予辞的脸色从刚才的平坦变得克制,他知道沈千放和她没什么,但男人骨子里天生有一股占有欲,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好像他们分开的六年是被沈千放夺走的。
“真不吃醋吗”初桃问。
“嗯,我不小气,按理说还得感谢他这几年对你的照顾。”
“嗯,他人挺好的。”
做朋友挺好的,但她没有心动的感觉,也只能做朋友。
“他人挺好的”靳予辞绘声绘色学着她的口吻,“看来你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我是客观评价。”
“那你挺客观的。”
“”
不是说自己不小气不吃醋的吗,怎么没两句就跟翻了醋坛子似的,说一句阴阳怪气那么多句。
初桃合上电脑,罢了,不提这些,看向落地窗外的风景,“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会下雪。”
靳予辞面无表情地陈述“下雪也挺好的。”
“”
她真的哭笑不得,这人吃起醋来怎么没完没了了,她刚才只是看宾客名单才提到沈千放,而且是在他感谢沈千放之后顺口说了那么一句,结果被揪着不放。
初桃歪脑袋垫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你不会生气了吧。”
靳予辞没回答,慢条斯理拨了她脑袋,然后起身。
初桃拿他没办法,只好屁颠颠跟过去,小狐獴不知所措,也悄咪咪跟在两人后面,她看见靳予辞进了卧室,不由得加快脚步。
门刚推开,靳予辞不知何时就堵在门口,肩膀挂了条洗浴毛巾,深邃目光轻飘飘扫下来,“我要洗澡,你跟过来干嘛。”
“哦你要洗澡吗,那我不打扰了。”
自知心虚,初桃和狐獴打算全身而退,后衣领被男人的长指慢条斯理地勾住,稍一用力,她跌跌撞撞地,后背落入他怀里,靳予辞一只手掐着她,反手摁在墙上,逆着光的五官轮廓幽暗模糊,嗓音轻轻袅袅的,“哄我。”
“啊”
“陪我一起洗。”
初桃感觉腰际被重重掐了下,她不由自主攀附他的肩膀作为支撑,额头靠在男人坚实的胸膛,吞吞吐吐,“我能拒绝吗。”
“可以。”
“那我拒绝。”
“拒绝无效。”
“你不说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