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明白那帮狐朋狗友是想不出什么正儿八经的游戏的,所谓的吃蛋糕并不简单,现在搞的她以后都无法直面蛋糕了。
靳予辞抱着她吃了很久的奶油蛋糕。
很甜的蛋糕。
“靳予辞够了吧。”初桃弱声弱气地问,“你喝醉了,要不早点休息吧。”
他真的醉了,狭长的眼角眯起来看人都略带重影,只能凭着熟练的感觉进行,柔软的沙发像是困住两人的漩涡,动一点都会陷入漩涡之中,晕晕乎乎。
“不是要减肥吗。”靳予辞轻哂,这时候了没忘记她说过的任何一句话,“坐好了才能减肥。”
减肥是该吃吃该运动就要运动。
初桃哪想过这样减,被抱到他怀里和他面对面而坐,彼此的眼眸之中只剩下对方,凉如水的月色探过落地窗玻璃,洒来一片温和的光辉,将她雪色的肌肤衬得更轻柔。
“会坐吗”靳予辞忽然问。
“靳予辞。”初桃咬牙切齿,抬手去捂他的嘴,“你醉酒了,就别说话了。”
“歪了。”
“你闭嘴。”
“可以坐下去了。”
她攀着他肩膀的手指不由得加劲,所幸灯是灭了的,否则脸蛋不知道红成什么样子,靳予辞喝醉之后说的话比之前更过分,温热的气息贴在耳侧,恨不得让她无地自容。
看在他今天替她喝了那么多敬酒才醉成这样的份上,初桃只好依着他,可惜她本来就没什么好体力,平时吃饭的时候都气喘吁吁的,更何况主动做饭给他。
“宝宝好棒。”靳予辞低声夸赞。
“你别说话好不好了。”
“可是真的很棒。”他愈发笑得肆无忌惮,揽过她的腰际,月色照在她后背的蝴蝶骨上,像一对蹁跹飞舞的蝴蝶,美得不可方物。
没一会儿初桃额间浮起汗意,实在有点不堪重负了,靳予辞难得吃上老婆做的饭,哪会没有鼓励的道理,目光锁在她娇红的脸颊上,低声唤她的名字。
“小桃桃,看着我。”
“亲亲宝贝”
“宝宝怎么这么厉害。”
“小水蜜桃。”
低醇的声线被酒精染过之后变得更加沙哑沉厚,一声声萦绕在她耳旁,明明是加油打气的,初桃却愈发地想要尽早结束,她累得快没了力气,又困又累又酸又胀,脑海里浮现起一个疑惑,不是说醉酒之后什么都不行吗,为什么靳予辞恰恰相反。
“我累了”她小声道,额头撞在他锁骨前,一动不动。
靳予辞轻轻抬了下,指腹碰碰她的头发,安慰似的笑道“我来。”
初桃窘迫,她说累不是让他来,是尽早结束的好吗,真的很久了,婚礼结束了,宾客还在,她不想明天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出现在宾客面前。
靳予辞比她要狠太多了,初桃连连几次倾到前面,双手不由得抓住他的衬衫,眼尾洇着红胭脂似的,有一种幽怨的媚态,过了这么久,他的衣衫竟然还是工整的,如果这时候有人叫他出去的话,怕是也是可以若无其事离开的。
相反她则如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涸泽了,奄奄一息。
末了,刚才生龙活虎的初桃变得柔弱无骨,还是被醉酒的靳予辞抱去洗的,前后收拾一番,裹着浴袍干干净净出来。
如果不是看他出来之后就没什么意识地睡过去,初桃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醉了,怎么还有人能醉着酒还能凭感觉做事的。
时间接近凌晨两点,月色透过落地窗,海平面刮着柔和的风,夜晚的巴厘岛怡情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