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因为男女之情吗
连星茗罕见地犯了难,这可如何是好,他从来没有创过有关爱情的曲子。
“他过来了”世子迅速倒戈,转而将连星茗看作了全村的希望,眼巴巴看过来“除了西乡月,你还会其他祥曲吗”
我自己写的我当然会,但全都是思乡之曲。
连星茗汗颜想原来我小时候这么糊弄的嘛,交作业都只用这一种主题。
若论以爱情为主题,那是真的没有。但有一首后期所创的曲子可以勉勉强强搭上几分关系。事不宜迟,连星茗素手轻拢琴弦,凭着模糊的记忆不太确定地弹奏了一小节。
这一串音调比起西乡月的轻灵欢快,听起来更加的诡秘危险,偏偏节奏缓慢,乍一听视野中仿佛浮现出一个舞姿曼妙的西域舞姬,赤足上的铃铛叮铃响,举手投足携着隐秘又克制的诱惑。
世子手臂起一层鸡皮疙瘩,问“这又是啥”
对摇光仙尊了如指掌的脑残粉萧柳,此时也迷茫,“这不知,萧某从未听过。”
你们当然没有听过了因为这首曲子他只在道圣一人面前弹奏过一遍,甚至嫌弃到都没有取名字。勉勉强强弹出一小节,连星茗终于确定自己已经将这首黑历史忘了个精光,他抱着琴从轿中起身。
世子惶恐问“你干嘛”
连星茗长叹一声“三十六计。”
世子“”
连星茗将琴抛还给萧柳,十分摆烂的就近跨上花轿的窗“走为上策。叫大家别弹了,趁着障气稍稍被净化,赶紧逃命吧。”
世子“”
世子转头就跑“你不早说啊啊啊障妖都已经快跑到我们的脸上来了”他逃时没有注意到足下,被搁置在地的轿棍绊了个正着,倒插葱般栽倒在地还滚了两圈。萧柳顺手将其提起,急声喝道“障妖要上花轿,表哥走窗”
连星茗一只腿已经跨上了窗户,这窗口窄小,他不一定能钻出去。正要尝试,后方传来“咚”一声巨响,他百忙之中抽空往后瞄了一眼,鲜红的轿帘缝隙之中,伸出来一只惨白惨白的手掌,指尖环绕有黑色障气。
障气如附骨之蛆般黏上轿帘,速度极快沿着木壁掠来不知附近哪位琴修的尖叫声如此肖似杀猪,连星茗都被震出了耳鸣,千钧一发之际,远方响起一道呼啸的森寒剑气破风声。
接下来的一切,仿佛变成了慢动作。
障妖的手掌停滞在半空,所有的乌黑障气倏然间全部收拢回体内那只手缓慢抬高几寸,凌空坠落,“啪”一声摔在轿子里,被斩断的手臂霎时间鲜血四溅。
障妖身形猛地腾空而起,被击退数米不止,狠狠摔在了尘土飞扬之地,耷拉脑袋昏死过去。
“”空气中一片死寂。
世子摇摇晃晃爬起来,傻了般看着远处剑光飞掠而来“是裴剑尊来救我们了吗”
“不是。”萧柳的声音凝重。
剑气森寒,如千年不化的高山雪,裴子烨的剑招远没有如此冰冷肃杀的剑意。